“我……对不起,”纵然她这一辈子都不能跟南宫律在一起,可是,她也没办法接受别人,“我没办法。”
她爱上南宫律,在她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她就这样喜欢南宫律了,然后一直爱,纵然知道两个人没有结果,可她还是爱了。
那样的义无反顾。
而现在呢,她真的没办法,她没办法。
“对不起,”她郑重的看着城佑和,对上他坚定认真的眸光,“我没办法接受你。”
她真的没办法接受除了南宫律之外的别人了,欧墨染无力的笑了,“也许,会有人比我更适合。”
“我早知道是这样,”城佑和淡淡一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我,你的心里只有南宫律。”
“谢谢你,”欧墨染与城佑和保持距离,“谢谢你理解我。”
“他要结婚了,你的心里还想着他,欧墨染,我知道你不会打扰他的。”
城佑和一句说出她的心声,欧墨染无力的笑了笑,目光依然放在南宫律身上,是啊,她不会打扰他了,今天之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那么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娘城佑舒小姐!”
随着主持人的指引,所有人把目光放在雪白色欧式楼梯的尽头,一眼望去,尽头没有人。
“城佑舒小姐!”
主持人尴尬的又唤了一声,之前不是彩排好了吗?等到他开口,城佑舒就从楼梯走下来,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没看到人。
莫如月的脸色有些尴尬,朝着楼梯的尽头看去,根本没人,城佑舒呢?她不是站在那里的吗?搞什么鬼!
“可能是新娘子害羞,不肯出来了,”主持人连忙打圆场,“不如请新郎上去亲自接新娘?”
南宫律站着不动,好似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莫如月眸子一转,小心的推了推南宫律,可他只是站着,浑身上下好似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那让我去看看吧。”这个时候只能莫如月站出来,仪态大方的说,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披着貂皮坎肩,看起来那般的大方得体。
城府城母也觉得奇怪,城母朝着城佑和走来,凝眉问道,“你妹妹呢?”
“妹妹害羞,怕是不肯出来了,”城佑和笑了笑,“母亲稍安勿躁。”
“不对,”城母的眉头皱得更紧,“你妹妹怎么可能害羞不出来?”
“等南宫伯母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城佑和回头望了一眼欧墨染,冲她一笑,欧墨染却感觉那笑容里含着不明的深意,她隐约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城母深吸一口气,不由自主的看向欧墨染,“你怎么在这里?”
她当然知道欧墨染,那个跟南宫律一直纠缠不清的女人,她面色一冷,沉声道,“你就是欧墨染吧?”
“城夫人好,”欧墨染礼貌的一笑,目光落在楼梯的尽头,“城小姐一定是害羞不肯出来了。”
“不会,”城母打断了她,“佑舒不是这样的。”
莫如月上去了很久一直没出来,众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南宫律勾唇一笑,抬头凝视着楼梯的尽头。
众人的议论声一潮盖过一潮,这时候南宫明生站了出来,沉声道,“叶辰,你去看看,上面到底怎么回事!”
叶辰挺直腰板,像被点到的士兵,立刻跑了上去,众人纷纷看向楼上,过了一会只见叶辰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少爷,不好了,城小姐……城小姐不见了。”
“不见了!”城父城母大吃一惊,城母不顾形象的跑上去,“我女儿呢?你们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来人,把周围封锁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南宫明生立刻命令道,“李贺,去把公安局局长找来!”
“不必了。”众人一片手忙脚乱中,站在正中央一直没有开口的南宫律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平静淡然,对城佑舒失踪的事根本不上心。
“南宫律,你说什么!”城父立刻冲上前,眉头皱的死紧,“别以为你是南宫家的继承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要是我女儿出了事,我一定要你好看!”
南宫律淡然一笑,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南宫律身体挺拔,气场强势冷冽,眸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城父,沉静而稳重。
那强大的气场,让城父这个在商场驰骋纵横几十年的一方霸主都有些吃不消,震惊在他苍狼的眸子里愈演愈烈,“你们南宫家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这事没完!”
“要交代是吗?”南宫律声音淡然平静,他有着刀削般立体的侧脸,菱角分明,冷冽如冰,举手投足、低眉垂首都透着无限的魅力,“我给你一个交代。”
众人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幕,订婚喜宴上,准新娘突然失踪,准新郎到底会给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如果处理不得当,那么很有可能会影响南宫家和城家的合作,甚至影响整个A市的股票。
南宫律一双深邃冷眸的眸子打量着城父,薄唇忽然一勾,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城佑舒……是我派人把她送走的。”
“送走?什么意思?”城母站了出来,“佑舒现在在哪里?”
“马尔代夫。”南宫律随意的回答一句,他单手插袋,眸子里泛起一丝冷冽,薄唇冰冷的抿着,回头看了一眼震怒不已的南宫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