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在欧墨染的带领下一路来了火车站,拥挤的火车站,四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欧墨染看了一眼南宫律,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没来过?”
“基本上没有。”
为了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他说的不绝对,搂着她的腰进了车站。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他们这一对,无不投来目光,有谁能想到,这两个身价加起来超过百亿的人会出现在火车站,跟平常人一样坐卧铺旅行。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欧墨染兴冲冲的朝着超市跑过去,“我去买点东西,你别走丢了啊。”
南宫律轻嗯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他环顾一眼周围的环境,人潮涌动,每个人都提着打包的行礼。有些人为了等零点的班车,又不愿意花钱开钟点房,索性直接在火车站的空地上打了一个铺。
南宫律蹙了蹙眉,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不一会见欧墨染从超市里走了出来,拎了一大包零食,“你看我买了什么。”
她举起购物袋,里面装着几瓶啤酒,“告诉你坐车的时候喝酒真的超级过瘾!”
南宫律笑了笑,欧墨染往他嘴里塞了一个棉花糖,“你尝尝。”
南宫律依言吃了一口,嘴里不断咀嚼,“这是什么东西。”
“你连棉花糖都没吃过?”欧墨染吃了一惊,“你真是没童年啊。”
从小爷爷别说连糖都不给他吃,他基本上连看都没看过,他跟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不一样,从小接受的就是严格的军事教育。
欧墨染找了一处长凳坐下,两个人面对着火车站,她看着车站最上方的大钟,笑道,“我记得我第一次坐火车是十七岁,那个时候高考结束去外地上大学。”
“你不是在本地上的大学?”
“不是,”她摇了摇头,“我跟慕庭均一样念得北京大学。”
南宫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听她继续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很害怕,哥哥送我来了火车站,我抱着行李小心翼翼的挤上火车,那是我第一次跟哥哥分开。”
她靠在南宫律的肩膀上,温柔的笑道,“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是不是跟我一样在上大学?”
“我十五岁就念完了大学的课程,”男人目光深邃,在夜空下好似璀璨的繁星,“十七岁……”
他回想着那个时候的事,嘴角溢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十七岁在学着榨干企业最后一滴血。”
她抬头看他,目光错愕,对南宫律来说,他是南宫家的继承人,从小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她不了解,她是普通人,可他不一样。
南宫律身后把她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
欧墨染低着头,靠在他怀里,“你过的一定很辛苦,对吧。”
从来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所有人看到的是他的成就,他是所有人供奉的传奇,可却没有人问过他,他累不累?他辛苦吗?
他无力的笑了笑,“辛苦?那是什么感觉,我忘了。”
“有我和小宁,你不用太辛苦了,”她笑着依靠在他的怀里,“以后有我们两个陪着你。”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谢谢你,这个世上还有一个欧墨染,愿意陪在他身边。
“我们要上车了。”欧墨染推了推他,拉着他走进了火车站。
一路颠簸,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到了枫城。
枫城最出名的就是枫叶,一到秋季,从全国各地来了很多游客,一走出火车站,两旁的枫林吸引了不少旅客的注意。
欧墨染买了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位置对南宫律说,“这几个地方我们一定要去,听说那里的枫树品种是全城最好的,还有这个温泉。”
“去这里,”他指了指温泉山谷,“我二姑在这里有一处别墅,现在她在国外没有回来,钥匙我有,我们就去这里住,顺便可以去枫林山谷泡温泉。”
“泡温泉?”欧墨染眼睛一亮,可还是有些犹豫,“你二姑会不会突然回来?”
“不会,她去国外看爷爷,”南宫律知道欧墨染害怕见到他的家人,光是面对他父亲南宫明生,她都不知道怎么招架,更何况是他那个大名鼎鼎的泼辣二姑南宫明林,“你放心好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欧墨染才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去山谷别墅吗?”
“嗯。”他点了点头,正准备随手拦一辆出租车,却有些犹豫,“我们坐公交?”
“算了吧,这里的公交我可不熟,要是迷路了怎么办?”欧墨染笑道,拉着他钻进一辆出租车。
两个人傍晚就到了枫林山的温泉,虽说枫林温泉是向公共开放,可是南宫律的二姑买下了一块作为私人场地,在枫林山的背面。
别墅是纯透明金属玻璃而制的,里面设施齐全,紫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四周都是米色不透光窗帘,一拉开,落地窗外就是温泉,温泉上架着一座拱桥。
“这座别墅是你姑姑买下这座别墅然后才建的吗?”欧墨染环顾四周,枫林山上漫天尽是一片血红,夕阳西下,血红色的残阳照在枫叶上,所见之处一片艳红,绚烂旖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