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是据我所知,池墨他好像是个同性恋,对女人硬不起来,这样的他你也要。”
宁璞无不恶劣的说道,温條听完,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师兄已经成为了她的亲人那般重要的人,如今被人这么诋毁,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喜欢他对吗。”
如果不是说那番话的时候,可以迟缓了语速,加重与停顿也有细微的差别,恐怕她真的就分辨不出来宁璞的心意了。
这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由此可见他的心智到底如何。
一个善于伪装,掩藏自己的人,她不认为自己师兄那个二呆斗的过。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池墨。”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着温條听的一样,宁璞加重了语气,咬了几个字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池墨作师兄吗,我是学心理学的。”
温條留下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语以后,而后结账离开。
这句话足够让池墨平静一段时间了。
没有人会愿意跟学心理的人来往,因为那种举止间就可以看透你的人,对于宁璞这样的性格来说,的确是危险至极的。
能够了解你,也就代表着初步将你看透,然后是深入分析。
你的一举一动,一个潜意识的动作,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有可能成为别人获悉你的来源。
这样的人,还有几个是愿意来往的呢。
也有很多人爱过池墨,是真的爱过,并且就算知道了池墨是学习心理学的以后,也要在一起,但是没有任何的例外,他们走不到最后。
社会的压力,两个人的压力,来自池墨的压力,身边有一个随时看透你的人,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拥有的。
温條离开了咖啡店以后,就朝着池墨的办公室走去。
池墨工作的地方叫星宇公司,是他们家里扔给池墨试水的一个小公司。
虽然池墨无心经营这个公司,但至少也要为公司里的一些人负责。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他一样的玩票式的生活。
温條上去的时候,池墨已经吃光了她带去的饭菜。
“你有这么饿吗,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的。”
每每看到饭盒就像被蝗虫过境扫过一般,温條就觉得很无力。
“不要压抑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在这么压抑下去,你会抑郁的。”
温條无奈的收拾着碗筷,一边无奈的说教道。
“嗯嗯,我知道了。”
池墨打着哈哈的略过了这个话题,温條有些无力,到始终不好太过于说教。
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温條有,池墨也有。
哪怕打着关心的幌子,也不应该越过那条底线。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的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拿着收拾好的饭盒,放进保温杯里,温條拿着包包就离开了。
池墨看着温條离去的背影,玩世不恭的笑容也被他卸下了脸庞。
这是他心底的伤,揭开一次就痛一次,无法愈合,只有随它溃烂。
他当然知道温條的好意,但是他却不愿意去清醒,去领悟。
他就像一只鸵鸟,把自己封闭在一处空间里,不去想,不去看,只愿意逃避。
温條拿着保温杯回去的时候,颜卿的别墅里却多了一个意外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