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女客户并没有为难她，也没有让她赔偿。琳琅道歉后就出来。

她害饭店损失了一个包间的费用，经理哪肯罢休？

员工休息室里数落她：“我们饭店的形象都被你破坏了！出了这样的马虎事，下次顾客还会来？”

“对不起！经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经理嗤之以鼻：“一个个见了帅哥就跟丢了魂似的！你说别的女孩看看，幻想下还能理解。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你有什么资格工作丢神？”

“对不起经理！损失我会赔偿的……真的对不起！”琳琅低头咬着嘴唇，手无措的扯着衣角。

“当然要你赔了！不然这么多损失算我头上不成？”厌恶的看了一眼：“赶紧给你家人打个电话送钱来！”

“是！”琳琅低头哈腰，在包里掏银行卡时，听到经理远去的声音带着后悔：“想着省几个工钱用了个有前科的，结果惹出这事！人果然不能贪便宜，以后工价再高也得找个清清白白的，这坐过牢的人根本就信不过！”

这些嘲讽琳琅不是没有听过，听习惯渐渐也就不在意了。可今日遇见他，人似乎也变得脆弱了不少，听着这些话，又像三年前刚出狱时一样，竟忍不住委屈流泪。

寒风冷冽，琳琅拿着银行卡穿着单薄的旗袍跑出来，找了个提款机将里面仅有的几千块都取了出来。

头发在奔跑中散落，回到饭店，凌乱的头发配上苍白的脸色，哭红的双眼，样子看上去很是狼狈。

经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收了钱，打发她走人。

夜晚十点多，琳琅走出饭店，有些失魂落魄。

“萧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出了饭店，老外用别口的中文微笑伸手。

“合作愉快！”萧莫澈与之握手，可视线瞥到远处孤单落魄的身影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与客户分别，萧莫澈与助理坐进车，小王启动车时注意到萧总目光一直盯着远处孤单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的身影。

试探问一句：“是您认识的？这大晚上估计也没公交，一个女孩子在外……”

“不认识，回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后座的男人声音冷了几度，闭上眼收了视线。

小王瘪嘴，一般萧总用这种语气说完就表示生气了，识趣开车离开，不过路过公交牌时多看了一眼。

这女的长的不错，挺清新靓丽的，小王心里感叹，难道他们不近女色的萧总其实是喜欢这种清纯的学生妹？

也不知这个重大的消息能不能卖钱，小王心里暗自盘算。

琳琅魂不守舍的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最后一班公交来了也不知道上车。直到冻的脸发痛，她才回过神。

沿着路慢慢往家走，记忆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