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澈眼角的余光扫到琳琅的动作,不用猜就知道她是要打给易宏云。眼眸一沉,声音清冷:“乔小姐,国际长途很贵,你只能打一个电话,用完了就把手机送回来!”
闻言,动作僵住,琳琅抬眸看向依旧在低头认真工作的萧莫澈,做了个鬼脸吐舌,心里默默的骂了句小气鬼。
不过表面却恭敬的将手机还了回去,还十分礼貌的道了声谢。
#########
“易总,查出来乔小姐所在地了,需要现在就给您定飞往巴黎的机票吗?”
易宏云坐在办公桌前,眼里深谙无光,声音更是冰冷无比:“不用了,她现在应该很安全,我们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夜晚回到公寓,易宏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林玫对于大晚上接到自己儿子的电话很是吃惊,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小子,你吃错药了?”
易宏云没有心情与母亲开玩笑,皱着眉,很严肃开口:“朱简言是不是来中国了?”
听到朱简言三个字,以及儿子严肃的语气,林玫也收敛起懒散的心,皱眉:“我也不知道,怎么,你见过他了?”
“没有。”易宏云手捏紧了拳头,并没有告诉母亲朱简言已经开始采取行动对付他们了,而是严肃提醒:“你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另外,让德叔注意关注一下他们那边的动静。”
“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一点。”林玫有些担忧嘱咐儿子。
########
萧莫澈去工作,琳琅便和威利玩,在院子里,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草地上追逐打闹。
威利还小不会英语,琳琅又不懂法语,所以两人的交流都是靠肢体语言,若实在表达不清楚,便会画简笔漫画解释。
两人玩累了,坐在草地上吃点心,琳琅便随意问威利喜欢萧莫澈吗?
她本以为像萧莫澈那种常年生活在冰山上的动物,是不会受到小孩子青睐的。
没想到,提到萧莫澈,威利眼眸里顿时充满了崇拜,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萧莫澈的“丰功伟绩”。
不过一番赞美之后,威利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悲伤怜悯,谈起他所感受到的萧莫澈之所以总冰冷着脸的原因。
威利用画告诉琳琅:这栋别墅其实是先生买来送给妻子的礼物,但先生说那个妻子抛弃了他,跟别的,更有钱的男人走了。
说到这些,威利眼神里是为萧莫澈感到难过,他不解的用画问琳琅:先生那么好的人,他的妻子为什么要抛弃他呢?先生也很有钱的啊!
琳琅有些痛心的摇头,她知道威利所说的先生的妻子就是她。可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六岁的小男孩解释,五年前抛弃的背后,她背负了多少无奈,多少的逼不得已。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威利拉着琳琅来到了庭院的一块观景石旁,指着上面刻画的字解释:这是先生有次喝醉酒时写的,那天我看见先生在这里哭的很伤心。
威利蹲下身,用手去抚摸石头上密密麻麻的琳琅二字,然后又用画告诉琳琅:我知道先生很爱他的妻子,可是姐姐,我觉得先生的妻子一定不是个好女人,不然她怎么忍心让先生这么难过?
看着一整个石面上,满满的刻的都是她的名字,琳琅觉得鼻子有些酸楚,眼泪不受控制的划出眼角。
原来,五年前的分别,他也曾如此痛心。
威利看见琳琅流泪,有些诧异,不过却理解为琳琅是被他讲的故事感动的流泪,是替萧莫澈不值流泪。
所以威利忽然眼前一亮,拉着琳琅的手,很真诚的画画告诉她:姐姐,我觉得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如果你能成为先生的妻子的话,一定有办法让他快乐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