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有证据!”
宫女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这些日子以来,燕嫔娘娘时常来找我家娘娘说话,说她也喜欢兰花,我家娘娘便送了她几盆兰花,燕嫔娘娘送了我家娘娘一块手帕,说是回礼。”
宫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呈到萧熠面前,“因这块手帕绣了我家娘娘最喜欢的墨兰,和我家娘娘的名字,娘娘便时常带在身上。”
胡公公接了手帕,萧熠看了一眼,便让他拿走。
倾月接了过来,仔细观察,燕嫔的绣工极好,几株墨兰绣得栩栩如生,倾月放到鼻子边仔细闻了闻,兰花的幽香扑鼻而来。
倾月递给许老太医,“仔细检查一下。”
许老太爷闻了闻,脸色有些异样,拿剪子剪开手帕,将丝线挑出来,又闻了闻,脸色突变,他让徒弟端来一种药水,将丝线放进药水里,只见原本金色的丝线,渗出隐隐约约的红色。
“皇上,这些丝线被红花汁染过,红花有活血通经的效果,一般人带着这样的手帕,并无大碍,只是怀有身孕的人,尤其是刚怀孕的女子,这手帕能让孕妇小产。”
燕嫔脸色大变,抱住萧熠的大腿哭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求皇上明察,臣妾是冤枉的……”
兰嫔的宫女指着燕嫔怒骂,“你好狠毒的心,我家娘娘心地纯善,当你是妹妹般照顾,可你却费尽心机要害我家娘娘……”
“臣妾没有,臣妾根本不知道兰嫔姐姐怀孕了,臣妾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许老太医老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手帕不仅能让怀胎不稳的女子小产,还有避子的功效……”
避子,就是避孕。
燕嫔愣住了,兰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发疯般扑到燕嫔身上,“李燕,你好狠的心!我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
“我没有,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燕嫔拼命摇头,看向萧熠,脸色苍白的哭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求皇上明察……”
萧熠捏紧帕子,深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满腔怒火,冷冷道,“这帕子是不是你绣的?”
“是……”
“这上面的丝线是不是你的?”
“是……”
萧熠将帕子扔在燕嫔脸上,“燕嫔,你让朕好失望!”
燕嫔眼泪涌出来,“皇上,真的不关臣妾的事啊,这丝线是内务府发的,臣妾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萧熠看了一眼胡公公,“去把内务府发到各宫各殿的丝线拿过来,让太医一一查验。”
很快,胡公公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线过来,太医仔细查验过后,得出结论,除了燕嫔的丝线被红花汁染过之外,其他宫殿的丝线并无异样。
而且,燕嫔处的丝线只有一半被红花汁染了,另一半并无异样。
满屋子得过燕嫔手帕,香包的妃嫔脸色大变,纷纷把手帕香包交给太医查验,一查之后,所有的丝线都被红花汁染过。
这一下,屋子里炸开了锅。
妃嫔们乌压压跪了一地,七嘴八舌的哭诉,“皇上,燕嫔姐姐好狠的心……”
“皇上,燕嫔这是谋杀皇嗣!”
“皇上,燕嫔一个人没这么大本事,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有不服慧妃的嫔妃,将矛头指向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