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将所有人的怀疑引到李慧身上,就连萧熠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李慧。
“你,你污蔑本宫!”
李慧气得俏脸胀红,纤纤玉指微微发抖。
倾月深知李慧的手段不会这么粗糙,更不会留着那些丝线成为指证她的罪证。
除了她,还能有谁?
那些丝线绣的帕子香包,到了很多妃嫔手里,妃嫔为了讨好慧妃,一般都会戴着。
在兰嫔小产事件发生前,宫里并无人怀孕,这些东西害妃嫔滑胎的作用约等于无,那么,就只剩一个作用,避孕!
谁最不想阿熠有皇嗣?
倾月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一个名字一点点清晰的浮现出来——靖安王萧旷!
想当初,她曾撞见萧旷和后宫妃嫔偷欢,想必萧旷的手早已伸入后宫,可是,他的手真的能伸到内务府?
想起当初她给阿熠做的寿包,莫名其妙被下了毒,害得阿熠毒发昏迷,而她也因此被关入地牢,若不是阿木及时找到解药,恐怕西燕早已变了天。
想到这里,倾月不寒而栗。
他既能在寿包中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就能将内务府的丝线换掉。
那次阿熠醒来后,她曾向阿熠进言,好好清理宫廷,阿熠也听了她的话,将整个皇宫大换血。
但皇宫这么大,萧旷想要收买几个太监宫女,易如反掌。
这件事也好查,只要查购买丝线,交接货物,看守库房,和将丝线分发各处的人手,就能查出来。
倾月看向萧熠,萧熠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阴冷的眼死死盯着李慧,李慧跪在地上,眼圈泛红,想为自己辩解,却无从说起。
倾月轻轻拉了拉萧熠的衣袖,萧熠回过神来,转过脸来看她,目光转瞬间变得温柔,让在场的妃嫔个个又羡慕又嫉恨。
“阿姐想说什么?”
“慧妃娘娘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掌管后宫,这种事情一查就能查出来,慧妃娘娘蕙质兰心,不会这样做。”
倾月轻声道,以李慧的为人,她要做就会做得滴水不漏,一丝痕迹不留。
有妃嫔不服气,冷哼道,“水小姐又不是慧妃肚子里的蛔虫,如何得知不是她做的?”
萧熠阴冷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去,那位妃嫔瑟缩了一下,惊惧的低下头去,不敢再呛声。
“既然阿姐信任慧妃,朕自然也信得过慧妃的为人,爱妃起身吧。”
李慧一双秋水剪瞳,泪光盈盈,感激的看向萧熠,萧熠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魂不守舍的燕嫔身上,“丝线被人掉换都不知道,燕嫔太糊涂!”
这句话相当于为燕嫔脱罪,兰嫔脸色苍白如纸,一个摇晃,差点晕过去,她顾不得身体虚弱,跪倒在地,哀哀哭道,“皇上,是燕嫔害了臣妾的孩儿啊!皇上,求您为臣妾的孩儿做主,这可是您的第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