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陈浅伊还是有些紧张,手心已冒出点点冷汗,最终还是有些赴死的坚决向着那张龙塌走了过去。
似是嫌弃她的速度太过于缓慢,梦魔赤脚下床,伸手一用力,将陈浅伊抱了起来,在抱起陈浅伊的那一刻,梦魔的手有节停顿,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轻很多,也比看起来要瘦弱很多,微微皱眉,不动声色的万分呵护的将她放置于龙塌上,
深吸一口气,陈浅伊合上眼眸,将梦魔隔绝在眼帘外,浑身有些颤抖。
梦魔看着这般景象,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月色透过窗子正好打在龙塌上,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是那么的美好,仿佛是等待着美好的事情发生。
梦魔低首,有些霸道有些温柔的覆上陈浅伊的唇,陈浅伊的脸瞬间红透,和那一夜一般,霸道中夹杂着温柔,让人沉沦。吻越吻越深,深到两个人迷恋沉沦,坠入编织的天堂中。
梦魔手掌悄悄的拉开女子的系带,在她未知未觉的情况下,褪去了她的衣衫,削薄绝美的唇向着女子身上吻去,低声呢喃着:“浅伊,你好美。”
一瞬间,有种错觉,似是那晚,他也是这般醉人迷离的低声说着:“好美,好香。”
于是,女子彻底的心醉神迷,陷入男子为她精心编织的情网中。
然而,美好永远只是短暂的,在梦魔进入女子身子的时候,一双柔情迷乱的眼睛瞬间阴沉下来,随即整个人迅速的站起,穿衣,狠狠的将她退下龙塌,有些讽刺的冷笑:“破鞋!”
不知是讽刺自己,还是嘲笑她,语气中的浓烈藐视使得陈浅伊有些呆傻,之后,许久,才明白,他在指什么。
虽然想过他知道之后的真相,也做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仍是有着深深的疼痛,一点点的侵蚀着她从他身上微吸允来的温暖,铺天盖地的冰冷瞬间袭上她的身和她的脸。
“说,那个男人是谁?”愤怒,阴狠,还有冰冷的语调狠狠的传来。
突如其来的高喊,让陈浅伊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怯弱有些悲伤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她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告诉他,那夜的事情,他会信吗?
“不说话,不是萧宸的,究竟是谁的?”笃定冰冷的语气又一次传来,还有自尊心的受损,他知道她不是梦魇的女人,因为梦魇是何等的光明磊落他不是不知,否则他断定不会动她的,可是,如今,她却不是处子,真是令他万分的失望!“你真脏!”
然而随意披着紫衫的梦魔看着冰冷的石地上衣衫不整的瘦小身躯,蜷缩发抖,嘴角划过一丝讽刺,这般看来真是令男子妄想呵护的人,世上竟有这样会演戏的女子!
想到这里,萧珩下床,站在蜷缩的人前,高傲的低首她,语气冰冷且淡漠:“既然来了,不要你,朕很亏。”理所当然的霸气,说完,在这冰冷的石地上,又一次覆上她的柔软。
似火修长的手指,有些恶意有些狠绝的娴熟的挑-逗着她,眼神始终是冰冷的怒气,没有丝毫的怜惜。
“皇上...不要......”陈浅伊有些害怕的向后移动身子,冰冷的地划得她娇嫩的肌肤有些生疼,光滑的背布满了红肿和血丝,眼里闪着一丝光亮,却不敢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只是硬生生的又咽回了腹中。
“不要什么?不要朕?朕凭什么要听你的?”嗓音有些粗噶,气息有些凌乱,自己被这个女人挑起了欲-望。
只是,她的感应青涩的很,不似是那般的女子,然而,处子之身,已是非争的事实。如此想着,他的心里又布满了怒火,手指更加的毫不留情。
她有些悲哀的眼神看着他,她想使劲全身的力量推开他,她想无助的大喊求救,她想死命的保住自己的最后一颗自尊,想求饶,可是张着口,却说不出任何的语言,渐渐的似是有些任命,沉默的躺在地上,在他的愤怒之下,承受着他强加给自己无任何感官。
那些让梦魇带出的悲哀心灵,一瞬间似是苏醒般,争先恐后的充满她的心灵,自己本来就是被上天遗忘的人,那些美好真的只是梦,一切的一切只是虚有的不存在!
眼中布满了泪滴,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只要淡漠的看着一切,她便不会痛,世上没有人怜惜自己,她还有她自己,可是,真的很痛,很难过,很想死,然而,不能,不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死也不要死在这个世界!总会有一天,她会莫名其妙的离开这里。
深夜里,寂静无声,他狂乱的肆虐着她的身子,没有怜惜,没有呵护,只是为了那一丝**,却渐渐的让她沉沦,迷茫。
越陷越深,越沉越迷茫,似是呢喃,似是幻觉,她浅浅的,低低的说着:“好暖,好暖。”
在这样的情-欲时刻,她说出的只是好暖好暖,他的温度真的让她眷恋,让她安心,而她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可以给她一丝温暖的人,她不想永远的活着那么冰冷。
当一切平息下来时,梦魔翻身离开,一阵寒冷布满了她的身躯,引得她微微战栗,受伤的眼睛看着他躺在龙塌上,盖上锦被,似是餍足之后要入眠,也似是忘记了地上蜷缩的自己,眼中的受伤又沉了几分。
“朕的温暖,你不配拥有。”许久之后,在她以为萧珩早已入眠沉睡时,听见了一句阴狠的话。
陈浅伊,张了张口,眸子微微一闭,再睁开,是滚大的泪滴划落下来,眼中似是惊弓之鸟般的恐慌,瘦小的身躯被那一句无情的话击的僵硬无比,她知道,她知道那样的温暖不是自己的,永远也不是自己的,可是从他的口中说出,还是让她有着很沉很沉的伤害。
许久没有声响,让梦魔有些纳闷,转过头,看见的是僵硬蜷缩的身躯,还有泪流满面的哀伤,心底有些微抖,她的泪惹的他心烦。
“哭给我出去哭!”梦魔大声的吼道,是她让他失望,她难道不知她非清白之身的事情可以使得楚家满门抄斩吗?
陈浅伊被突来的喊声,吓得有些发抖,张了张口,泪还是滚落下来。
看到她这副表情,似是被他欺压的一般,梦魔更加不悦:“出去,给我出去!”
终于意识到他讲些什么,陈浅伊微颤的身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床边,拿起自己的衣衫,略颤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好半天才穿好衣衫,蹑手蹑脚的想门口走去。
“站住!”梦魔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可是不知为什么仍是想要欺压她。
陈浅伊转头,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无辜和不解。
“没有谁告诉你,没给朕请安便可以离去?”浓浓的讽刺和挑衅,高高在上的眼神。
“浅伊给皇上跪安。”逆来顺受的神色,颤抖的身躯俯身,离去。带走了一室的糜烂,留下男子微微皱眉的沉思。
出了门的陈浅伊彻底的放开自己的情绪,让眼泪彻底泛滥。
离开雄狮殿的那一夜,陈浅伊回到箫凤阁之后,将自己埋在床榻上,忘情的哭泣,像是要将所有的悲伤倾尽,只为了自己而哭泣,然而自己至终却是未曾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默默地哭泣,为她那坎坷曲折的人生。
而自那夜之后,梦魔接连十日再也未踏过箫凤阁,箫凤阁又恢复了陈浅伊刚进宫时的冷清。
宫里一时兴起,谣言四起,却始终没有人真正的猜出谣言的真相。
直到那一日——陈浅伊刚进宫送饭的老妇人称作徐妈妈,见到陈浅伊自那夜归来之后愈加的沉默,一双大眼愈来愈无神,总是对着窗外发呆,不言不语,饭也越吃越少,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徐妈妈越看越是不忍心,今日一早便劝说着陈浅伊出去走走,呆在屋子里总会闷出个好歹。
陈浅伊不忍拒绝徐妈妈的好意,只好随意梳理几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箫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