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哈哈大笑,“将军又来蒙我这粗人,吃进将军嘴里的东西,我不信将军还会吐出来。”
哼,李清佯怒,“将你家将军说得如此不堪,看我不揍你个半死!”
厅内三人都是大笑,正在开心之际,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什么事笑得如此开心啊?”
“尚先生?”屋内三人都站了起来,大门边,尚海波微笑着摸着他那修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
“不负将军所托,这一次,我可将萧大帅的军械库搬走了三分之一!”尚海波喜气洋洋,现在常胜营对于军械的需求是一日增过一日,不提新增的军队,便是日常的损耗也是一个很大的数字,现在崇县的民壮训练还大都手执竹枪木刀呢!自己的匠作营尚不成气候,加上生铁奇缺,根本不可能供应军队的需求。所以这次能得到补充,不由得在座各人都喜气洋洋。
“很好,抚远还有部分军械,这一次又从蛮子那里缴了一些,足够我们应付一场战争了。”李清笑道。
尚海波坐下,接过杨一刀奉的茶,喝了一口,道:“对了,将军刚才很高兴,不知在笑什么?”
一边的姜奎笑道:“刚刚王大胡子敢笑将军吃进嘴里的东西是绝不会吐出来的,将军正要痛殴胡子,可巧您就来了,却让胡子躲过一劫。”这几天姜奎可是喜气洋洋,抚远要塞下,他时机抓得好,一举以千余骑兵击溃了数万蛮兵,战后被李清夸得魂灵几乎飞上了半空,每日都是笑容满面,看谁都是乐呵呵的。
尚海波笑道:“胡子说得不错,既然吃进了嘴里,想要我们吐出来,那却难了。”
李清微笑:“要需要先生来运帱帷幄。”
尚海波也不推辞。
“军事上,萧远山现在不得不倚仗我们,而在民事上,抚远的县衙系统被一扫而空,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将军,我们的运气不错。”
李清点点头,“不得不说,这抚远的县令县尉等人都是好汉子,但他们死了,于我们而言的确是件好事,否则我们还得另外想辙。”
“先我们要抢在定州反应过来之前先行任合新的县令,县尉等人,组成新的班子。”尚海波道。
“抚远县令?谁来当?”李清问道。
“可由老路来担任。”尚海波笑道,路一鸣在与他的竞争中完败,现在的路一鸣已将心事完全转移到了民政上,心甘情愿地为常胜营经营后勤去了,投桃报李,尚海波自然也不会忘了他,“老路以前是有些夸夸其谈,但这段时间变化极大,与许云峰相处甚好,于民政一事已是得心应手,由他来主持抚远民政,可将抚远牢牢地抓住。”
李清点头,路一鸣是一个可以放心的人。
“土地,老路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算田亩,将军的策略便是以土地为核心,在抚远,我们也应效仿在崇县成功的策略,将其完全移植到抚远来。”尚海波言简意赅。
李清有些迟疑,“抚远不比崇县,这里大户甚多,恐怕有些反弹。”
尚海波不屑一顾,“抚远经两次寇边,所受的伤害比崇县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抚远富饶,人丁众多,不那么显眼罢了。我们只是清查田亩,将那些无主之物收归官中,那些大户只要有地契,我们暂时也不去动他们,但他们如果有侵占的土地,这一次就要吐出来。”
李清点头道:“这样才算稳妥,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我们刚来,还是不要惹毛了这些家伙,不然弄出乱子来,于我等不利。”
“将军放心,这个老路肯定有法子。”尚海波笑道。“我算定那完颜不鲁肯定还要再来,只要将军再一次击败了他,那将军在抚远便算站稳了。”以军事为后盾,再次击败对手之后,便算是立威了。
“站住脚跟之后,我们便要拿下宜陵铁矿。”尚海波双手一合,眼露凶光,“眼在武器已成了我们的短板,必须掌控宜陵铁矿,否则我们终要受制于萧远山。”
“军事民政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将军,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尚海波道。
“你说得不错,崇县已稳定,我们的重心要转移到抚远来,重要部门都给我移到抚远。”李清厉声道:“各位,能不能站稳抚远,打下我们常胜营牢不可破的基础,就看我们自己的努力了。”
屋内众人都站了起来,“愿为将军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