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晴，你今天和丽妃娘娘见面了是不是？”皇上问道。

“是，我……不对，奴婢确实是和丽妃娘娘见面了。”

唉，虽然身为宫女，但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做过一天的宫女，前面在丽妃面前是因为太紧张了，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话，丽妃就追着不放，所以那一口一个“奴婢”叫得还是很顺口的。

现在不行了，她之前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都很所以，皇上和皇后也没有可以要她守什么规矩。

说白了就是本身凤清行自己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她身为这样的一个王爷的王妃，要是特别守规矩反倒是奇怪。

不过那是在私底下，大家都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现在不一样，现在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家只知道她是宫女，不知道她是睿王妃，那她就得按照宫女的标准来严格行事。

“回禀皇上，当时除了睿王妃之外，草民也在场。”叶廷云悠悠地说道。

顾若晴吓得一哆嗦，赶忙踩了叶廷云一脚，小声说道：“我是宫女，不是王妃。”

“现在凤清行就坐在那呢，别人兴许不知道，但是和你有仇的那两个宫女一定知道的吧？她们之前都见过凤清行了，现在他又穿成那一身衣服，你以为谁还不知道？”

顾若晴傻眼。

她刚才确实都没注意到这些，现在想想叶廷云说的还真有道理。

不过在场也有些小宫女不知道顾若晴就是王妃的，也纷纷诧异了一下。

“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皇上向叶廷云问道。

“据草民所知，是有宫女约了王妃去见面，因为王妃和那宫女有些摩擦，刚巧草民有事找睿王爷，而睿王爷要忙着一些其他的事，便吩咐我跟着王妃一同前去，好保护王妃。因为草民并非宫里的人，如此大摇大摆地在后宫走也不太妥当，所以就暗中跟随。后来就见丽妃娘娘出现了，不过因为草民所在位置距离比较远，所以听不到丽妃和王妃在说什么，只见王妃有些惊慌。而后丽妃就让人给王妃准备了茶水，但是王妃没喝。最后丽妃将茶水倒在地上，那茶水应该是有毒的。草民不好断定丽妃是不是有意要加害王妃，于是草民担心王妃的安危，就去和丽妃娘娘说了几句话，暗中提示丽妃娘娘腹中有皇子，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并提醒王妃先行离开，免得无意招惹些事端。而后只见有人在王妃不注意的时候推了王妃一下，王妃顺势就倒了下来，刚好撞倒了丽妃娘娘，然后便是这样了。”

皇上点了点头：“这听起来确实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你说，当时推了王妃的人是谁？”

叶廷云看了看这里面的人，然后指向秦思思：“就是那个宫女。”

皇上眯着眼睛打量了秦思思，没说话。

秦思思现在虽然表面上一派冷静，但是心里却很紧张。没想到她当时的动作那么小心谨慎，却还是被人看到了。

皇上并没有直接向秦思思问话，而是问向顾若晴。

“是他刚才说的那样吗？”

顾若晴点头：“是的，就是那样。”

“他说丽妃给了你一杯茶，然后又倒掉，这是怎么回事？”

顾若晴抿了抿唇，朝着凤清行看了一眼，凤清行张嘴无声地对顾若晴说道：“说实话。”

顾若晴会意，这一次也不管什么自称不自称，只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吐为快，哪怕后面给她治了一个犯上之罪，她也认了。

毕竟现在眼看着有人就要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她总不能就这么接下来吧？那不是缺心眼吗？

虽然之前她很紧张，担心得要命，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她也绝对不是个怕事的人。

“因为我之前和丽妃娘娘有一些误会，所以在看到丽妃娘娘的时候我也有些不安，担心娘娘会不会要处罚我或是什么，毕竟丽妃娘娘对待奴才不好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也不例外，更何况我曾经还见过那样的场面，有所提防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那茶水是真的有毒吗？”

顾若晴点头：“是有毒的。因为我一直没喝，丽妃娘娘大概是觉得没能算计到我，有些无趣，于是便自行将茶水倒掉了。”

“胡说，娘娘那茶水分明是无毒的，娘娘当时是一番好意，担心你口渴，这才赏赐了你一杯茶水，你竟然在这里诬陷娘娘。”说话的是一个宫女，也是丽妃身边的。不过这宫女是丽妃当时从娘家带来的，所以向着丽妃。

至于其他宫女太监，则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毕竟丽妃平时对他们百般刁难的，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其实都在等着丽妃倒霉呢，这样他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把丽妃打入冷宫才好呢，冷宫都有专门的宫女太监，倒霉也不是他们这些人。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不然谁会吃饱了撑的去给丽妃说话呢？

“是吗？”皇上看向顾若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茶水有毒？”

“茶水已经都倒在地上了，所以杯子里应该不一定能查到。更何况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应该确实很难查到什么，说不定杯子都已经碎了。不过那水是倒在地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查出来，但是当时有那么多人在那走，经过踩踏，有可能也不好辨别了。”顾若晴皱着眉说道。

早知道如此，她当时还不如稍微抿一口那茶水，哪怕是有毒，稍微抿上一口应该也不会致命，至少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那是不是有人推了你呢？”皇上问道。

顾若晴确定地点头：“是的，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推我。因为当时趁着叶廷云在分散丽妃娘娘的注意力，我就想赶快跑掉，因为丽妃娘娘从一见面对我的态度就很不友好，就是要找我算账的，我有些害怕，毕竟丽妃娘娘身怀六甲，我也担心万一有个万一，伤到了丽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但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被人推了一把，然后没站稳就摔倒了。恰好我当时所站的位置距离丽妃娘娘不远，这样一摔下来自然就撞到了丽妃娘娘。”

“那你可知道推你的人是谁？”

“我当时是背对着那人的，所以并没有亲眼所见。不过以当时所站的位置来看，应该就是秦思思。”

秦思思还没等皇上说话就跪了下来。

“皇上明鉴，奴婢是冤枉的。”

“哦？那你就说说你到底冤枉在哪里？一个是看到你推了她，她本人也说按照当时的位置来看就是你，那你怎么解释呢？”

“因为顾若晴和奴婢本来就不和，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就诬陷了奴婢。至于另外一个人，奴婢不认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诬陷奴婢。不过看样子，他应该和若晴是朋友，大概也是之前听若晴说了什么，所以现在也跟着来诬陷奴婢。奴婢当时只是站着而已，绝对没有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