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新听到沈芳菲的话,十分诧异的看了看沈芳菲,沈芳菲平时对自己虽然不搭理,但是不至于像沈芳霞那样此次讽刺,但是今日的话,却句句带刺了。
方知新有些懵,委屈的对着沈于锋说:“表哥……”
前世,只要方知新摆出这样的表情,对沈于锋是百战百胜,但是沈于锋这世,因为看了文秋一事,觉得方知新和紫英有些相像,见了方知新虽然不说厌恶,但是心里始终是怕了的。
他避开方知新的眼神,没有感情基调的说:“妹妹这是干什么?表妹不是老太太的远房亲戚么?“
老太太的远房亲戚与三公主一比,高下立判,沈于锋将一条巨大的横沟放在方知新面前,让方知新又羞又气,颤抖的说:“如果表哥看不起我,我……我……”
沈于锋对这种场面似乎十分不适,借口着说要练武离开了。
沈芳菲走到方知新面前,笑着说:“表姐,你心里那点的小九九我全知道。”她这声表姐喊得很重,让方知新心头颤了一颤。
上辈子,你让我哥哥后院不平,让我嫂子荣兰年华早逝,今世怎么容你再放肆?
早日,三公主来到淑妃面前,淑妃正在清理三公主的嫁妆单子,她见三公主来了,笑着迎了三公主说:“我女儿也是大姑娘了。该是出嫁的年龄了,你看看你的嫁妆单子,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三公主草草的扫了扫手上的单子,笑着说:“这还用我看?母亲你恨不得把库房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带上了吧。”
淑妃的手停了一下,又笑着说:“我女儿,当然值得最好的。”
三公主听到此话,笑着问:“那弟弟呢?”
淑妃愣了一会儿说:“你弟弟当然也值得最好的。”
三公主坐在一旁的小墩子上看着纤长的手指说:“如今太子哥哥已去,宫中暗潮汹涌,各为其主,三哥哥、四哥哥一向野心勃勃,九哥哥虽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但是不会叫的狗才狠,我就要远嫁了,母亲你与弟弟有什么打算?”
淑妃侧头打量了三公主一番,她这个女儿仿佛是一夜长大,以前只会在自己面前撒娇卖俏,现在却能轻描淡写的与她谈政治。
淑妃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怎样?”她地位高,争了的话,就是第一个靶子,不争的话,也是一个靶子,她的一个女儿就在这些阴谋阳谋中嫁去了羌族。
“前几天我与父皇喝茶,父皇告诉我,嫁我去羌族是不得已,因为狼族首领已知道了我的美名。”三公主如此说道。
皇帝当然希望在自己的女儿心中当个永远的慈父,所以有一点点理由都会拿出来说给三公主听。
淑妃手上的茶杯一抖,死死的盯住三公主说:“你说什么?狼族?”若是狼族真是强势来求娶了,以狼族的环境以及他们对大梁朝的仇视来说,那就真的是把三公主往死里逼了。她相信羌族来求娶绝对不是偶然,但是不料到,躲在暗中的人,居然想将三公主嫁去狼族。
淑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自有法子的。”
三公主听了此话,摇了摇头说:“弟弟那死脑子,真不该给他请个儒学大师,我嫁去羌族了,会好好笼络羌族的首领,让他与大梁朝维持和平,但是如果不是弟弟继位,那么就难说了。”
淑妃看了看女儿稚嫩的脸,却见她说出这么老城的话,心如刀绞说:“我原只想我的一双儿女能平平淡淡的幸福的。”
三公主点点头说:“母亲你已经尽力了,但是命运是很难改变的。”
朝暮之前世早已经知道三公主远嫁的来龙去脉,无非是四皇子与丽妃勾结,将三公主容貌艳丽又得皇帝喜欢的话散播到狼族,让狼族的首领起了夺爱占有之心,今世原以为太子不薨就不会出现此事,却不料命运虽然有变数,还是按照既定轨道走。既然是按着轨道走,那么九皇子就必然不能继位,十一皇子就必然要登上大宝,只有这样,他们都才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