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夫人急急让自己庶女承认是她单相思她儿子的墨阳,文夫人咬了咬牙,她当然不会让文府、文家小姐的生命毁于一旦,她冷笑说:“我只听说柳夫人温柔贤淑,但是没见过柳夫人逼人家小姑娘思慕自己儿子的样子,柳夫人你确定是我家闺女单相思你儿子,而不是你儿子单相思我家闺女?你儿子给我家闺女写的情诗,可是有一叠在我手上呢。”
什么?柳夫人顿时一惊,狠狠的瞪向了自己的儿子,柳湛清此时倒不敢出声了,一双眸子咕噜咕噜到处转。
“原来是柳公子不仅在人家家里学习,还顺便勾引了他家的小女儿?”沈夫人在上面看了一台好戏,又见女儿对柳湛清一脸的厌恶,便知这亲家是结不成了,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允许她对这无耻的柳家泄泄火?
文雪虽然时常犯糊涂,但是对于柳湛清的情诗她却从来没有回过,要知道,真的被发现了她与外男有私私相授的证据的话,她爹绝对会将她送到家庙里去的,她见文夫人帮她出了头,又听沈夫人帮腔将这件事定了性,也不敢出声,只是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显得格外委屈。
沈夫人这顶大帽子真是扣的柳夫人喘不过气来,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她家的儿子还有什么仕途?
“既然柳公子对文家小姐一往情深,文家小姐又对柳公子心中有意,母亲你为何不做个媒,让他们心想事成呢?”沈芳菲在旁边笑着说,她缓缓的走到文雪面前,帮她擦着眼泪说:“我一向都只将柳公子当做大哥,他心里的人是你,我是知道的。我与柳公子并无婚约,你放心吧,你们的媒,我母亲做定了。”
单靠文府的力量,当然不会让柳湛清娶区区一个庶女,但是如今柳氏母子得罪了沈府,沈夫人站出来说支持柳文联姻,再加上文夫人手上有柳湛清的把柄,不怕柳夫人不从,文夫人松了一口气说柳夫人说:“事情都这样了,我看我们还是顺了这一对小儿女吧。”
柳夫人当初觉得文雪有几分像自己,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是出此一事,她怎么看文雪怎么不顺眼,把这种不守名节的傻蛋娶回家不是败坏了自己的门楣?柳夫人正想拒绝,但是又想到文夫人手上的自己儿子的“墨宝”,不由得将拒绝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强笑着说:“此事不容我一个人下决断,还等我与老爷商议一番。”
沈芳菲听到此话,笑着拍了拍文雪的手说:“妹妹,你看看,你终于心想事成了。”
文雪听到此话,先是露出了欢喜的笑容,然后又悄悄的打量了柳湛清一眼,她见他铁青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想到刚刚见柳湛清一口咬定与自己什么交情都没有,不由得暗暗的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不过柳哥哥本来就对自己友情,说不喜欢自己也是被柳家人所逼,如今连柳家人都首肯了,她与柳哥哥便一定会和和美美的。
柳夫人靑着脸将柳湛清带了回去,这次不等柳大人出手,她自己就拿着鸡毛掸子将柳湛清又打了一顿,沈芳菲是什么身份?文雪又是什么身份?她堂堂中堂夫人娶了一个庶女做儿媳妇,都会让别人笑掉大牙,柳夫人一向心高气傲,之前怎么看都觉得沈芳菲不顺眼,但是又想到要娶一个身份这么低微,还在婚前就与柳湛清有了首尾的女子,心里就格外堵得慌。
柳大人一回家,便看见柳夫人坐在大堂上,柳湛清跪着,两人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样,连忙问:“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沈家给了我们脸色看?给我们脸色看不要紧,重要的是沈家还肯将女儿嫁过来。”
柳夫人听到此话,又将鸡毛掸子抽到了柳湛清身上,“你说,他年纪小小不学好,偏偏要写什么情诗给文家小姐,现在人家手上捏着一叠,就等着咱入瓮呢。”
柳大人听到此话,大惊,也顾不上旁边有下人了,狠狠的踢了柳湛清一脚,骂了一句“孽畜。”还没来得急换衣服,就去找文大人了。
文大人虽然是一头倔驴,但是却老是被文夫人牵着走,文夫人回去将这件事与文大人说了,文大人气的跳脚说要将文雪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儿送进家庙,却被文夫人拦了下来,“老爷就想着将雪儿送进家庙?有没有想过她其他的姐妹还要怎么做人?”如今的家庭,有一个女儿不守规矩,大家便会怀疑到她其他的姐妹以及她家的教养上,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叫文雪病故了便是。可是文夫人心里却打着一副好算盘,与文雪有首尾的是柳湛清,身份高出了文家一大截,又有把柄在自己手上,若是算想办法将文雪嫁过去了,柳家起先可能对文家会有埋怨,可日子久了,还不会提携提携这长房长孙的媳妇的娘家?文夫人打了一手好算盘,只叫文大人对柳法人一口咬定说是柳湛清欺骗了文雪的感情,若是柳家不想负责,文大人便一帖药将这个女儿药死了,连同柳湛清的情诗一起送到柳府上。
柳大人上门,文大人便将媳妇教他的话对柳大人咬牙切齿的说了,柳大人听了文大人的话,头疼的很,谁都知道文大人其人,刚直得很,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