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派着大军急急地赶往楚城,而楚城正在水深火热中,百年的城门沉沉地关着,外面是徐王、狼族的大军,楚城内是咬着牙关顶着的楚城军。
多年的和平让楚城的军人们失去了当年的警觉与锐利,徐王先派出了千余人攻击了楚城,楚城将领心中轻敌,认为在和平年代能立下一个驱逐贼匪的大功,一定会获得今上的奖赏,便带着精锐部队追了出去,却不料,楚城军被贼匪引导了虎啸谷,这虎啸谷地势低洼,上面全是山丘,军队一旦进去山丘上有人便是被按着打,但是楚城军将军好大喜功,一意孤行的追了进去,结果被徐王军狼族军按着打,全军覆没。
楚城易守难攻,城内只剩千余名将军与城中百姓联合守着城门,可是城外的几万大军生生的守着楚城,每次被派出去给京城送信的兵,都会在出了城门以后就被斩杀,传令旗凄凉的插在黄土上,楚城远离京城,若京城不知道楚城之危,那么大梁朝危已!
徐王军与狼族军没想到楚城剩余的将士与民众如此一心守城,一时之间伤亡也不少,将攻城的步伐放慢了下来。楚城内部地形为山丘,土地都砂砾地为主,并不好耕种,所以需要外部的给及,徐王的心腹军师倒是想了一个好法子,他命人将旁边的给及小城攻下,又命探子将楚城内的储粮仓给烧掉,楚城内忧外患,粮食也没有不够,自然也撑不了多久。
一周后,楚城将士守城士气不减,徐王的探子却得知楚城内部已经出现粮食短缺的状况,“大梁朝的中心根本不知道我们被围攻的消息。”、“大梁朝那个狗皇帝已经放弃我们了。”、“就算援军来了又如何?只怕看到的就是我们的尸体了。”类似的谣言在楚城口口相传的散发着,这种消极的情绪如瘟疫一般感染了部分饿着的民众。
“还不如打开城门,搏上一搏!”、“在城里窝着算什么?不如拼了这条命。”在楚城的热血青年中,散发着这样的话,但是清醒的人明白,城外的几万大军,正等着楚城打开城门,然后一攻而上呢!
“大家开开门,我徐王只是借道,绝不会打扰到楚城的任何一家人的安宁。”八天后,当城内的各种情绪已经酝酿到最高点的时候,徐王在楚城门口喊出了这样的话,楚城的饿了几天的民众在这样的话里,双眼迸出了希翼的光芒。
楚城的高级将领们已经都战亡,只剩下一些低级的小将,“与其这样守着城门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朝廷的援助,还不如打开城门!”有个一向懦弱的小将说道,徐王已经派探子买通了他,若他能说明众人打开城门,将获得万金,若徐王能登上大宝,必不会亏待他!
打开城门?在一起商量的小将们左右对视了一下,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固起来,打开城门放徐王进来也就是降,可是他们在战场上并没有什么经验,即使关着城门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没有粮食这一关,他们的父母家人都在楚城里面,徐王已经在外言称了只是借道,如果他信守承诺的话,他们打开城门,反而是能保住父母家人一命。
那名提出打开城门建议的小将见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意动,不由得想加把劲继续填把柴火,却不料他的身体却被身后的人刺穿。
大家被这突然的变故震惊了,杀死这懦弱小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辞别沈芳菲去投军的石磊,他面色坚毅,穿着黑色的盔甲,因为刚从楚城的城门上回来,脸上还沾着欲攻诚的徐王将士的血,又刺穿了提出开城门意见的小将,盔甲上一身的暗红色显得他格外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开城门放徐王进城?你们是不是疯了?”石磊一双红色的眼睛巡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愤怒的眼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似乎他们有了开城门的想法便会如石磊脚下那个懦弱小将一样,血撒当场。
“怎么可能?开门给徐王借道,我们岂不是降了?大梁朝没有投降的军人!”一阵迫人的沉默后,有人站了出来对石磊说。
还总算有一个明白人,石磊肃穆的看了在场的一众人,缓缓的说:“徐王的背后是狼族大军,你们想想,我们开了城门,徐王借道完之后,楚城的下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