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身死,徐王军在一阵混乱后,便决定攻楚城,他们踏着惨死的前锋的尸体,开始爬楚城,徐王颇有谋略,而如今的徐王军失了徐王的带领,如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毫无阵法。
在徐王军爬城门的时候,楚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如此安静,必有诈。徐王军的明眼人们,都退到了一边。
果然,楚城上次那滚烫的沥青又来了一次,烫得爬城墙的徐王军们四处翻滚地从城墙下掉下来,徐王军堵在楚城门的人多,见沥青来了便纷纷后退,一时之间,徐王军慌不择路下,发生了剧烈的踩踏,许多将士居然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同袍的脚底下。
徐王心腹见情况不对,便想指挥着徐王军撤退,却被狼族的人堵在身后,阴沉的说:“你们不是要联合我们攻城么?如今撤退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命都快没了,还不休养生息在商后路,还与你理论对错?徐王心腹本就看不上狼族的人,便皱皱眉说:“我为什么要与你解释?”狼族只带了几千人过来,他没有必要与狼族讨论过多。
狼族的领头人,用舌舔了舔刀尖说:“你知道狼族是怎么对待背叛的同盟者么?”
徐王心腹呵呵笑了几声说:“我还真不知道。”
狼族领头人一挥手,骁勇的狼族便将他们围起来,徐王心腹和几位将士们的脑袋通通落了地,徐王军的前方踩踏还未结束,徐王军的后方线居然被狼族反了水,他们拿着刀剑纷纷砍向狼族,可是狼族从来都是善战的,几千人未必不抵几万人,便狠狠的与徐王军搏杀起来。
石磊拿着远目看向徐王军后方,见有乱起来的趋势,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狼族背叛我们了!”这样的话开始在徐王军中发酵,“前有楚城坚不可摧,后有狼族虎视眈眈,徐王军的将士们由高傲自大变得绝望心乱。
“徐王军彻底乱,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石磊挥了挥手,楚城门的开了,他带着一支武艺精湛的精锐部队骑着马冲出了城门,开始对徐王军开始了杀戳。
这场杀戳仿佛是单方的,石磊面无表情地一刀又一刀的穿破一个人的身体,他的每一刀都是伤着人的要害,刀刀毙命。
“不要心软,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们必须杀到他们从意志上屈服。”石磊在出城门的时候对身后的兵士说。
为了最重要的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徐王的某兵士被楚城军这种肃杀震得双腿发软起来,当领头的年轻人一双血红的双眼看向自己时候,他想起了家乡的亲人们,他首先是个人,才是徐王的兵士,徐王已死,他们赢了又如何?已经没有人能坐上那个龙椅为他们正名,他们将永远背着乱成贼子的罪名一辈子,那么现在他们是为何而战?兵士的内心防线彻底崩溃,“我投降。”他在石磊的刀前跪了下来。
石磊见士兵投降,便缓了手,杀向另外一个人。
“投降不杀!”老黄头在沙场多年,深知投降这等事只要一个人做了,其他人便会校仿。
不投降,还等什么呢?今夜的血腥味弥漫着徐王军每个人的鼻尖,他们战过多次,面对过无数次生死边缘,却没有如此近的面对绝望,他们,一个一个的丢下了武器,大声说着:“我投降。”
狼族的领头人听着陆续传来的“我投降”声,嘲讽的笑了笑说:“你们中原人,全部都是软骨头。”他正说着,两支玄武箭,直直的向他发来,他躲了一支,另一支却伤了他的左肩,他抬了抬头,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有意思。”强者棋逢对手,总是显得格外的兴奋,他看向箭射来的方向,一个面色从容的青年,骑着马,一身血色,冷静的看着自己,他正举着刀想上去大战一场,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下来,“大梁军来了!”
“什么?”狼族的首领面色一凌,若是精锐的大梁军来了,他们现在可是抵抗不了的,他深深得看着对面的青年,咧着嘴说:“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将他碾碎在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