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家正在为终于将裘霜塞进了叶家高兴,一是完成了九皇子的大计,而是他们也成为朝中阁老的姻亲,以后的日子,只有红红火火的过了。却不料第二日起来,一切都翻了天。
裘家二房嫂子想要去底下的铺子里提点钱为自己置办一些田地,却不料铺子的总掌柜咬着不肯讲钱拿出来,要知道若是以前的话,总掌柜是会十分恭敬地将裘家二房嫂子需要的钱拿出来的。
“裘著是使了什么**药让你如此?”裘家二房嫂子倒是没想过总掌柜的身后人是裘霜,只想着是裘著那个坏小子给自己下了跘子。
总掌柜笑了一笑,他为裘家辛辛苦苦半了这么多年的事,一个区区的黄毛都没长齐的裘少爷能使得动他?自从裘老爷、裘夫人去世以后,他唯一尊敬和佩服的便是裘小姐了,却不料裘家这些狼心狗肺的居然将裘小姐害到如此地步。他不是不知裘小姐有裘家最后的保命符,可裘家人即使步步紧逼,裘小姐也没想过要动用过,如今裘小姐想要釜底抽薪,只怕是忍无可忍了。
这总掌柜不知道的是,沈芳菲隐晦的跟裘霜提了说九皇子身边有一个豪富,准备用大把的银钱扶他上位。身为商家女,裘霜一向只对商场上的事感兴趣,沈芳菲为何要与她提九皇子的事?她想来想去,见裘家与九皇子来往密切,却日渐心惊。常言道:“斗米恩升米仇”。九皇子此人本来就心胸不算宽广,裘家即使将所有的财富都撒给他又如何?只怕最后裘家没有什么好下场。
沈芳菲见裘霜的面色沉重,便知道她将此话听了进去,在一旁淡淡的说:“我听说前朝有施恩皇帝太多的人,以对皇帝的恩情来挟制皇帝,皇帝忍无可忍之下,将他们的全族都给灭了。”
在裘霜的眼里,裘家可不止是裘家二房与裘著。裘家生意广泛,有很多掌柜的、领事的、长工等都依附着裘家而活,一生都对裘家忠心耿耿,裘家虽然积累了不少财富,可是这是裘家祖祖辈辈手头给节约出来的,怎么可能就因为这点子事而瞬间覆灭了?
“我是女子,出嫁后便不好意思管娘家事了。”裘霜虽然眼中带着怒火,却如此说道。
“虽然是女子,但是真将自己当成是泼出去的水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家走上绝路。若是我的话,谁对我娘家不利,我绝不放过他!”沈芳菲仿佛又想到了前世的事,说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裘霜听沈芳菲如此说,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想着即使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应以裘家之事来要挟裘家人,可是裘家人要将裘家带上死路,我却是万万不可的。”转瞬之间,裘霜便做了决定。
与裘家二房嫂子一起梦醒的还有裘著,他本想去自家的古董铺子里搜罗一两个不错的古物去奉承九皇子一番,却不料吃了闭门羹,他一向将裘家的东西已经看做自己的,如今被古董铺子的掌柜拒了心中十分不忿,“你这掌柜还想做不想做了?”
古董铺子掌柜早就看不惯裘著这种三不五时来铺子里拿东西去孝顺别人的行径,冷笑着说:“大小姐说了,以后您不能随意在铺子里拿东西了,所有的开销,由她支给您。”
“她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出嫁女而已!”裘著急得跳脚起来。
“我算个什么东西?”叶家家风优良,万万没有苛责新入门媳妇的到底,叶荣对裘霜十分纵容,再加上叶夫人对裘霜有些眼不见心为净,裘霜一时之间倒没有人来管束,又将裘家铺子里的事接了下来,“我只知道我是裘家的嫡长大小姐,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妾生的庶子而已。”
妾生的,妾生的!裘著十分讨厌别人说他如此,跳起来说:“我不知道还有女人管娘家事管得津津有味的,看来我要一纸文书告官了!”
裘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可知,当时父亲除了让我暂时担起裘家的担子将你照顾成年后将裘家的家业交给你之外,还给我写了一份文书么?”
“什么?”裘著突然之间心中有些慌,难道裘霜还留了后手?
“父亲说,若你的心胸如出身一般狭窄,便让我继承家业,生个孩子姓裘,继承裘家的家业。”裘霜波澜不惊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裘著一脸的慌乱,他父亲怎么可能留下这么荒唐的文书。
“你是心胸狭隘,但是在生意上的天分却还不错,我本想受再多的委屈,也要将裘家的家业交道裘家的儿郎身上,却不料你蠢到去与九皇子投诚?你这是把裘家往绝路上逼。”裘霜有些失望的闭了闭眼睛。
“呵,我这是将裘家往绝路上逼?这明明是一条光明大道?若是九皇子……难道还少了裘家的?”裘著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