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秋月落一曲《白头吟》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传遍全秦淮,之后又名传千里,更有众多青楼女子争先翻唱这曲子,当然,这是后话,但值得让人八卦的却是另外一事……
“听说了吗?这秋家大小姐在春香堂亲自唱了一曲《白头吟》,斩断了秋王两家的婚姻,更有一名男子为红颜亲自作画,只为博秋大小姐一笑,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说不定过几日,便能听到秋家的喜讯了,哈哈……”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道。
“是啊,那位公子将秋家大小姐当成秦淮第四景,定是对她动了心思,也只有那样的男子才能得到她的青睐啊!”另外一个书生洋洋洒洒道。
秋月溪与纳兰洛回到木屋天又黑了,她忍不住嘴角一抽,为何每次回来天色晚了不说,他……伤口又疼了,可见公子娇贵,累煞旁人啊!
秋月溪轻轻将他扶到床上,担心问道,“喂,到底疼不疼啊?”
纳兰洛无力的摇摇头,“好很多了。”
“要不我让阿力进来给你上药!”说着就往外走。
纳兰洛立马牵起她的手,嘴角微扬轻声道,“天都这么黑了,让阿力和你的小红好好独处吧,我们不用打扰他人。”
“那怎么办?万一你伤口更严重了呢?”
“麻烦他人不好,麻烦你总可以吧!”纳兰洛轻笑,眼中充满了柔情。
秋月溪脸唰的红了,还好是晚上,他定是没有注意到,“我……我从未给人上过药。”
“无妨,纱布和药都在桌上的托盘里,你将它端过来便好,我教你如何上药。”纳兰洛嘴角勾起,眼里充满戏谑看着她无措的样子。
秋月溪端着托盘一转身无意瞥见纳兰洛慢慢褪去外衣,而里衣懒散的挂在他身上的样子,更让人遐想连篇,小脸没有出息的红了。
他抬眸朝她挥挥手轻声道,“过来!”
秋月溪慢慢走过去,坐到床前,见他缓缓解开里衣,露出白皙润泽的肌肤,害的秋月溪差点流出鼻血,恨不得冲过去扒光他全身,直到露出那胸口的伤,她这才冷静下来。
白色纱布早已染的血红,能想象他胸口的伤触目惊心,更心疼他是如何忍着疼痛陪自己在街上散步。
秋月溪小心翼翼解开纱布,看到伤口果然如她想象中那般糟糕,心中滋的一疼,浮想联翩,那日他从山上掉下,到底经历了何事,又为何心口被剑刺到?还有那么多的尸体,都是为了杀他才死去的?突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事一概不知。
她轻声问道,“疼吗?”皱了皱眉,又自责道,“早知你伤口还未愈合,就不带你出去了。”
纳兰洛摇摇头,“无妨,只要有命就好!”
是啊,命还在,再多的伤永远治愈好的一日,秋月溪拿过瓶子在他的胸口滴上白色的药粉,并轻柔吹吹。
纳兰洛借着烛光盯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一股暖流溢出,仿佛伤口长在别人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鬼使神差挑起她的下巴不动声色看着,谁知她反而盯着自己龇牙咧嘴,一句话将美好的意境打破,“你脑子也受伤了?”
纳兰洛无奈的松开手,顺便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挽在耳后。
秋月溪不自然的清咳一声,将纱布缠在他身上,不经意碰到他的肌肤,心顿时快要化掉,她暗自骂道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居然有一日也会被男色所惑,哎……
明明只有半盏茶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三秋,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最后是如何包好伤口的。
她将托盘放回原来的地方,走到纳兰洛床前,戳戳小脑袋不好意思道,“你,好好休息……我就……”
“别走!”纳兰洛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反正我人受伤了,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昨日不也是同塌而眠吗?今日也留下来,可好?”
秋月溪小脸一红,好吧……没出息就没出息,她小嘴一噘,“你去里面,我躺在外面。” 纳兰洛闻声后身子缓缓移到里面,待秋月溪脱下鞋子躺在床上后,他轻轻将被子为她盖上,拥她入怀。
秋月溪再次感叹自己曾几何时会被男色到了无法抵触的地步?又为何独独对纳兰洛连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最重要的是那颗长在心里的小树苗早已发芽,正在茁壮成长,若是当初不救他多好,省的自己如今还要思考这么多事,哎……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纳兰洛清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秋月溪,你和你姐姐关系很好吗?为何你如此护着她?”
“谁说的!我最讨要的人便是秋月落!你不知,她平日在外面对谁都是一副他家秀姑的样子,独独对我又骂又吵!”
秋月溪担心他会看上秋月落,不惜一切代价要贬低秋月落。
“他家秀姑?”纳兰洛扬眉,“那是什么?”
“唔,不知,平日里他们都这么说她。”秋月溪继而抹黑秋月落,“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要对秋月落那种女子上心,整日就会吟诗唱曲,酸不啦叽的,听多了你定会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