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译见蔡钊都这么说,便不好说什么了。
严嵩叫来丫鬟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很快就摆上了新的早餐,皇上见孟天楚他们三个都坐在那里不说话,便笑着说道:“怎么?担心我是杀人凶手,或是帮凶,怕我泄密不成?”
孟天楚看了看蔡钊,然后笑着说道:“哪里是,只是刚才说到了哪里,竟一下让小米粥给喝忘记了。对了,说到丫鬟将孩子给弄丢了。”
皇上自顾吃了起来,说道:“那你们继续好了,我不说话了,俗话说的好,食不言,寝不语。”
王译见状,便继续说道:“后来全家找了一天没有找到,这才到衙门报了案。”
蔡钊:“天楚,你那边的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有没有什么新的现?”
孟天楚:“没有,就现有的证物来看,并没有殴打和中毒的迹象。”他见皇上正在美滋滋地喝粥,不敢说的太露骨,担心影响了皇上的食欲。
孟天楚:“王译,那你查过没有,护城河边的村庄和方圆十里的地方,有无突然离开的人?”
王译:“没有,我召集了周边七个村庄的里正询问了一番,都说没有,那死者附近的邻居也一一问过,没有离开仁和县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从凶手的手法来看,应该很娴熟,你再去查一下,最近集市上的屠夫有无格外异常或离开的,再问问晚娘家里平日买菜的下人最近有没有和这类人起过争执。”
王译点头。
蔡钊:“那这个凶手将死者的身体和四肢都藏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我认为这个凶手应该还在城中,至于东翁说的,现在我们还一点眉目都没有,所以只好暂时先按照线索一步一步往下查才知道。这个凶手应该是等天黑之后才将这些东西运走的,竟找不到血迹,这很让人奇怪,第二天也没有下雨。”
王译:“那我还是先去查查别的,看有什么现没有。”
孟天楚点了点头,蔡钊便和王译起身告辞,皇上只微微抬了抬头,也没有说话,孟天楚让老何头将蔡钊和王译送走后,见皇上已经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小米粥。
“孟爱卿啊,这个案子看来比较棘手?”
“回万岁爷的话,凶手手段残忍,现场只留下……,不说了,总之,三天下来还没有什么眉目。”
皇上站起身来,嗯了一声,端过丫鬟托盘里的漱口水,轻轻地漱了漱,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说道:“你总不会一直在这里待着,既然已经放手,就不要处处自己亲力亲为,要教,而不是永远让他们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想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孟天楚赶紧躬身答道:“明白。”
皇上迈着方步下了凉亭,严嵩和孟天楚相互看了看,然后赶紧跟上。
皇上说道:“明白就好,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你若是想要他学会走路,就不要怕他摔跤。”
孟天楚:“万岁爷教训的是,微臣明白了。”
皇上点点头,转身看了看孟天楚,然后突然笑了,孟天楚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敢问,便只好无辜地看着皇上。
皇上:“我看你孟天楚只有在说案子的时候眼睛才是亮的。”
孟天楚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便赶紧露出笑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嵩也赶紧说道:“毕竟是他所好,自然得心应手。”
皇上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孟天楚小声问道严嵩:“这就走吗?”
、严嵩偷偷笑道:“之前万岁爷连饭都不准备吃了,你还不知道万岁爷的心思,他是想晓唯姑娘了。”
孟天楚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说道:“那我去准备一下,看看家眷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严嵩点头:“去吧,别让万岁爷等急了就是。”
“是”
半个时辰后。
七辆马车从孟家门口浩浩荡荡地出了,除了这几辆马车之外后面还有几个大箱子拖着很多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旁人就不知道了,很多人偷偷从家里探出头来看,偷偷议论着。
孟天楚和夏凤仪、温柔、左佳音、飞燕、奶妈还有瑾儿坐在一个车里,好在这个马车是家中最大的,所以并不显得拥挤。
孟天楚见夏凤仪好像有些担忧的神情,便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 出都出来了,再说那是皇上的旨意,成家不会有什么想法的。”
夏凤仪:“我倒不是担心成大人家里,而是不放心自己家里,撂下这个大一摊子,我们都走了,我还真是不放心。”
左佳音微笑道:“天楚说的是,既然都已经出来了,再说皇上不是留人在家里了吗?您现在身体也日益要笨重起来,温柔也是一样,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家中若全是指靠飞燕,那飞燕就会很辛苦的。”
飞燕:“没有关系的,只要你们高兴,我累一点不算什么。”
夏凤仪拍了拍飞燕的小手,说道 :“好了,我让是做我孟天楚的四夫人 ,又不是让你给我们四个当老妈子的。”
飞燕羞涩一笑,一旁的奶妈不禁羡慕地说道:“多好啊,看看别人的那些个夫人们,整天吵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象老爷这样不偏不倚对四位夫人都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