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护大人回并州。”
“高顺,我老了,不想再从头开始了。今天他们收买一个吕布,明天就可能收买曹性他们,后天也许我身边的小卒也不保险了。”
“大人,陷阵营在!”
“我知道,所以我把你找来。想我丁原,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刚开始为南县吏,受使不辞难,有警急,追寇虏,辄在其前。小时候穷,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多少大人喜欢我,所有的功绩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后来迁并州刺史,任为骑都尉,屯河内,那时候遇到了吕布。”丁原停了一下,“那时候他跟我很像,也是粗鲁无文,简直就是我过去的翻版。所以我委他为主簿,想打磨一下他,没想到他还没被磨好,我就得走了。”
“大人,您!……”
“奉先,听了好久吧,进来吧!”
“?”
吕布从帐外走来,手上拎着那告密者的人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没听太久……”
“奉先,我无子,这并州人马我就交给你了。”
“大人!”吕布和高顺一起惊讶地叫道。
“如今董卓进京,天下已乱。要想在这乱世崛起,你必须忍旁人所不能忍,行旁人所不能行。只有这样,你才能成功。高顺,你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是个好武将,却不是个好统帅。今天,我要你立誓如果有机会再回去,守护并州,击灭胡人,你可愿意?”
“末将对天盟誓,定会全力守护并州,如违此言,有如此指。”高顺拔剑剁去小指。
“好,”丁原拔剑在手,轻轻一弹“奉先我儿,人头拿去吧”说罢横剑一抹。
“高顺,我能相信你吗?”
“你不能相信我,可能相信我对并州军的忠诚。”
“我想也是。”
第二天,击鼓聚将。得知丁原已死,吕布即位。大家伙也没有什么反应,并没有人上演忠心护主的好戏。在这远离并州的异乡,也只有抱在一起,才能生存下去。吕布拎着丁原的人头,跟着李肃,来到了太师府。
董卓一见吕布,大喜过望:“将军何其迟也,我见将军,如旱后逢甘露。”
吕布也深深地拜了下去:“布见明主,若拨云见天日。”
“行了,甭文绉绉装样子了。老夫是个粗人,也别见外。如今你立下大功,要何奖赏?”
“主公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
“好,老夫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听说你孤身一人,家里没人了?”
“布家父早亡,并无兄弟姐妹。”
“独自一人闯荡天下也够难为你了。”董卓轻轻叹息道:“来人,取西蜀进贡的锦袍来。”董卓接过下人递来的锦袍,亲手为吕布披上。
吕布感激涕零,拜倒在地:“公若不弃,布请拜为义父。”
“好好好!我的英雄儿啊!来来来,快进府吧”
“是,义父。”
董卓揽着吕布的手一起进府,又命人取来自己早年穿戴的盔甲,让吕布穿上。只见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董卓赞叹不已,上表拜吕布为中郎将,封都亭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