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对马谡说道:“幼常先生,不要如此见外,我与那张松虽然素有来往,不过是为了融入蜀地之举。如今既然已经一心投靠诸葛先生,这张松不见也罢。来人啊,去给那张松传话,就说我今天身体不适,不愿见客”
马谡见法正倒是识趣,倒也没有过多难为他,马谡轻轻捋了下刚长出的胡须,对法正说道:“孝直,我也不强人所难,毕竟你与那张松也算是旧识了,还是见见吧。我去偏房等候下就是了。”
法正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参加结盟派、迎接诸葛亮入蜀,那就不能让马谡这个诸葛亮的心腹对自己有意见,如果自己面见张松,马谡还不到会在诸葛亮那里如何编排自己呢,索性就让这马谡旁听下自己与张松的谈话,见证自己的清白。
法正对马谡拱手说道:“幼常先生,还要麻烦您到屏风后避一下,委屈您了。”
马谡正想听听那张松到底是何人物,为何会得到曹操欣赏。听到法正的话后,马谡也不矫情,就躲入了屏风之后。很快,侍女收拾好房间,管家就将张松引了过来。
法正请张松入席,对张松说道:“永年,天色晚了,我正想要休息,你到底为何事来此啊?”
这说法就有点不客气了,简直就是在质问。不过张松了解法正的脾气,倒也不以为怪。他对法正说道:“孝直,我听说你现在积极投身于结盟派中,为他们不断奔走,鼓吹与关云长结盟,并接那诸葛亮入蜀,这可是大为不智啊”
法正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永年,何必危言耸听,我也是为主公刘璋着想啊倒是你,一直为了那曹铄儿东奔西走,何必呢,何苦呢?”
张松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道:“孝直,咱们是多年的好友,你又何必用这些话来搪塞于我?不错,季玉主公对你是有空亏空,但是你也要理解他的难处。老主公刘焉入蜀以后,我们这些本蜀人士没有少给他添乱,也就被一直压制。可是我们在蜀地多年,又岂是一两项限制政策能够拘束的?所以主公刘璋这才对蜀地人士多加忌惮,不委以重用。也怪我连累了你,要不然你现在早就做到太守一级了。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轻易背叛主公。
我虽然为了曹氏父子多方奔走,但是他们却掌握着朝廷重器,代表着汉家社稷。何况孟德、子烈对汉家一直忠心耿耿,难道我们不该响应这朝廷吗?现在子烈虽然优势不太明显,但是他占据中原,麾下披甲之士何止百万,仅仅一个局部动员,就让孙策重伤昏迷,让江东走到了失败的边缘,这样的力量,又岂是一个的蜀地所能够对抗的?我来回奔走,放弃自己的声明,正是为了主公的以后。等到天下统一之后,必然会有人来追究割据之罪。到了那时,我今日为主公所做的事情,将是主公安然脱困的保证
至于你,孝直,你不能为了个人的荣辱而投向诸葛亮啊那诸葛亮素有贤名,过去依附于刘备,刘备失踪之后,诸葛亮就把刘禅这个娃娃捧上台来,等到刘禅被曹军干掉以后,诸葛亮更是直接走到了台前,自己占据了一片地盘。如果现在请他入蜀,想要用部下之礼对待他,诸葛亮肯定不会乐意。想要以宾客之礼对待他,咱们蜀地这么点地盘,难道还能容纳下两位王者?请诸葛亮入蜀,无疑是与虎谋皮,孝直,你还是早日回头吧”
法正承认张松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把诸葛亮捧上位置,对自己很有利。于是他与张松闲扯两句,就端茶送客。张松见自己说服不了法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黯然离开。
等到张松出了远门,法正就抽出宝剑,将张松坐过的席子划破,命令管家将其取出烧毁。马谡见法正如此作态,心中也算非常高兴。自己这次又为主公招募到一员重臣,那入主蜀地一事成功率再次提升。
马谡对法正说道:“这张永年虽然容貌奇丑,但是却也算是能言善辩,留着他给主公添乱,肯定会制造点麻烦。割席断义这事我会向主公禀告,不过我听说他对你有半饼之恩,还望孝直你果断出手,忘却旧情啊”
法正用力点了点头,“幼常说道甚是,我不会有妇人之仁的。明日是我生日,我会请他来此,为你手下死士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