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珉破产了!
如果不是郑州派人前来,崔珉赔得只怕连那两家店铺都保不住。
据郑宏毅得到的消息,这次崔家派来的是郑州五房之一,崔君宙的次子崔千里。
和崔珉年纪差不多大,但身份地位却是崔珉拍马都追不上。
崔千里狠狠的给了崔珉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崔珉灰溜溜的离开了洛阳。估计在一段时间里,崔家会把他雪藏起来。如果没有特殊的机缘,只怕这辈子难有机会了。
说实话,崔家这一次被郑言庆搞得这么凄凉,颇有一些脸面上挂不住。
只是郑言庆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崔千里就算有心去搞郑言庆,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越国公杨素的侄儿杨玄奖,将出任义阳太守之职。
受杨素的委托,绕道洛阳,前来观摩此事。不仅仅是杨素派人过来,河东裴氏家主裴世矩,也派出了他的少子裴奉化来洛阳。裴世矩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裴奉化年纪最小,颇受裴世矩的宠爱。其他三个儿子都外放出去,唯有小儿子留在身边。
从某种程度上,裴奉化也代表了裴世矩,乃至于整个河东裴氏。
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谁又敢搞小动作?
距离十天期限的倒数第二天,竹园精舍中,又迎来了一群意外的客人。
杜如晦、窦奉节、徐世绩和郑宏毅都在,郑言庆手里拿着一副七巧板,正笑呵呵的解释这玩意儿的玩儿法。
七巧板也称七巧图,或者智慧板,是汉民族民间流传的一种游戏。
据说,这七巧板的游戏,源自于唐代燕几图,是文人的一种室内游戏。言庆没有见过燕几图,但前世的小时候,七巧板却没少玩儿。整日里和几个小孩子在一起,也玩儿不出太多花样来。毕竟窦奉节徐世绩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言庆未必感兴趣。
他依照着记忆中,七巧板的图形,请工匠打造了一副。
没想到这七巧板却连杜如晦和郑世安也产生兴趣。晚上饮酒时,两人就以这七巧板为酒令,拼出各种图形,输者就要罚酒三杯。言庆正好清闲,于是就和杜如晦等人玩耍起来。
“少爷,外面有人找!”
虽然房屋已经建好,毛旺夫妇也搬进了新居。但毛丫还是住在言庆的这座半缘精舍中,负责照顾言庆的起居。
一帮子人正玩儿开心,毛丫却跑了过来。
“少爷,门外有一个姓张的大胡子,带着一些人说要见你。”
姓张的,还是大胡子?
郑言庆一怔,旋即想了起来。
他记忆中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也只有张仲坚了。
“杜大哥,张三哥来了,我们去迎接一下吧。”
“我不去,这次我一定能拼正确,你别烦我……张三郎又不是来找我,你自去即可。”
沉迷于七巧板游戏中的杜如晦,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家伙真的是个痴人!
之前痴迷于书碑,现在又痴迷于游戏。据说杜如晦昨天和窦奉节打赌,竟一夜未睡。窦奉节也没有回去,反正言庆这里有吃有喝,也有睡觉的地方。让人回家说一声就可以了……他老爹在蜀中,窦威更不会反对窦奉节,和郑言庆在一起。
言庆很无奈的看了一眼杜如晦,起身走下了竹楼。
“张三哥!”
竹楼前,站着十几个锦衣男子。
为之人,正是张仲坚。他身旁还跟着一个魁梧少年,面皮黑黝黝,一副英武之状。
言庆走到竹楼门廊上,看见张仲坚,拱手叫道。
“哈哈哈,言庆小弟,许久不见,你可是越的清俊了!”张仲坚豪爽大笑,迈步走上前,一把将郑言庆抱住,还在原地打了个转儿,“比早先高了,名气也更大了!”
为什么所有人见我,都要把我抱起来,显示比我高大吗?
郑言庆很不喜欢这个样子,却也不好推拒。
谁让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的子弟。”
张仲坚说着,将郑言庆放下来,拉着他的手,又朝着那个黑脸少年摆了摆手,“此次我去兰州,结识了一位好朋友,兰州司马薛举。这是薛举的长子薛仁皋……仁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郑言庆,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就是他了。”
“在下薛仁皋。”
薛仁皋上前一步,向言庆伸出手来。
郑言庆连忙拱手,而后也伸出手道:“我叫郑言庆。”
两人手掌相握,郑言庆突然眉头一蹙。这薛仁皋的手掌粗糙,显然是个练武之人。
如同铁钳一般,攫住了言庆的手,好像要捏碎一样。
下马威吗?
郑言庆眼睛一瞪,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脚下向后退了半步,施展出五禽拳中熊拳法诀,手掌陡然生力,反握住了薛仁皋的手掌。孙思邈传授给言庆的五禽戏,还有养生引导术,原本是养生之法。但由于孙思邈长出没于山川之间,难免会遇到凶险,所以两者结合,形成了一种杀伤力极强的功法。熊拳生力,薛仁皋脸色微微一动。
最近几个月来,满耳朵都是鹅公子,半缘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