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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亨插了一杠子,这饮宴自然就草草散了。
李亨从头至尾也没有说什么,完了就离开回宫了。只是张瑄心里很清楚李亨的用意,他再三示好,包括封赏他的父母,无非是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相信和支持他的态度,不愿意让别人有机可乘。
咸宜和李琦也匆匆离去。
张瑄送走了这三位,有些疲倦,就准备回房休息。今天崔颖回了娘家未归。
刚回到卧房,在如烟如玉的侍候下更衣***,下人就又来回报说,咸宜公主去而复返。
张瑄皱了皱眉,心道这咸宜公主终归是不知趣啊,怎么还来?
不过,出于面子上,他也不好不接待。
赶紧再次穿戴整齐,披散着头,就在***的客厅跟咸宜会面。
咸宜扫了张瑄一眼,不由脸色一红,施礼道,“打扰大都督休息,还请见谅。”
“殿下客气了,殿下有事请直言吧。”张瑄没有客套什么,直截了当地就问起了咸宜的来意。
“盛王心性简单,不是为帝王的材料。……咸宜不知大都督何以会如此,但想来大都督并无扶持盛王之意。这一点,咸宜能看得出来。只是大都督这样一来,不仅勾起了盛王的非分之心,还让太子对盛王起了猜忌之心!”
咸宜神色一肃,沉声道,“大都督这样做,太不厚道,究竟是何居心?他日若是陷琦弟于万劫不复之境地,本宫就是豁出一死,也不会放过大都督!”
张瑄笑了,“殿下多虑了。殿下与其将心思花在张某身上,不如多劝劝盛王。太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若盛王能安守本分,太子自然不会有什么。”
咸宜有些恼火地冷笑起来,“既然大都督并无此意,为何不直言相劝,让盛王死了这点心思?”
“你这样暧昧不清,就是挑唆和暗示!”
张瑄扫了咸宜一眼,见面前这个清秀的女子年轻的小寡妇有翻脸的架势,看得出来,她对盛王倒是一片护犊子的心思。
“呵呵,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殿下,多想了。好吧,既然此事因张某而起,那么,张某便答应殿下,改日为盛王消消心魔,可否?”
“深夜了,男女有别;兼之张某操劳了一日军务,实在是疲倦不堪,困乏之极,就不留殿下了。”张瑄拱了拱手,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咸宜脸一红,恨恨地瞪了张瑄一眼,心道若不是为了琦弟,本宫也懒得跟你废话什么。
咸宜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望着咸宜离去的背影,张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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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王李琦慢慢乘车回府,眉头却是紧皱着。
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受到了李亨的猜忌,心里当然是郁闷之极。
不过,得到自己姐姐咸宜公主半路返回张瑄大都督府的消息后,他心头一动,便命下人改道,去了咸宜的驸马府。
不过,等了一夜,也没见咸宜回来。
第二日上午,咸宜才精神疲倦地回了府,见李琦居然呆在自己这里,不由吃了一惊。
“琦弟?你咋在我这里?”
李琦目光玩味地望着咸宜,轻轻笑道,“我想来跟姐姐说说话,就来了。不过,等了姐姐一夜,也未见姐姐回府,不知姐姐去了哪里……”
咸宜轻轻一叹,“我出城去了玉真观,跟玉真皇姑说了一夜的话。”
她心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账小子。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怕张瑄另有阴谋,利用并将李琦玩弄于股掌之中,将来让李琦受到太子的打压。与张瑄挑明之后,她还是不安稳,就连夜唤开城门去了玉真观,把这事儿跟玉真公主谈了谈。
李琦嘴角的笑容更加诡异和玩味,他轻轻一笑,“姐姐寡居多时,也该找个新驸马了……”
咸宜一怔,旋即涨红了脸,嗔道,“琦弟,你瞎说什么?”
李琦嘿嘿笑了笑,“可惜啊,姐姐,张瑄已经有了崔颖为妻,要不然,弟弟一定进宫奏请父皇,将张瑄指婚给姐姐……”
咸宜勃然大怒,斥责道,“李琦,你胡说八道,姐姐生气了!”
李琦却嘿嘿笑着,转身就“逃”。
咸宜越是火,李琦就越觉得咸宜跟张瑄有暧昧。他心道,难怪张瑄会突然登本王的门,原来是姐姐跟他有了私情。
咸宜眼前黑,头晕目眩,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