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刘驰点了点头,眉毛皱了起来,嘴里沉吟着,过了一会儿,他说道:“长风同志,你的朋友虽然可靠,但是毕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看这件事情目前不宜声张。还是派人到香港调查一下,拿到确凿的证据再说。要不万一有个差错,我们不就寒了投资商的心吗?”
“刘书记,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还有个建议,就是目前能不能暂时把香港利雅达集团地帐户冻结起来。毕竟四千万元社保资金在他们那里,万一出了个什么差错,麻烦就大了。”赵长风说道。
刘驰脸色就有些黑,显然也考虑到四千万元社保资金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这边和罡庭同志结合一下。派人到香港那边去落实一下利雅达集团的情况。银行方面你出面打个招呼,暂时把利雅达集团的帐户冻结一下,等香港那边结果落实之后再做处理,你看怎么样?”刘驰的用意很清楚,你赵长风既然说香港利雅达集团有问题,那么封帐户的事情你去负责,假如到香港调查的情况和赵长风说的不一致,影响邙北市重点项目进度责任就由赵长风来背,利雅达集团有意见也只能是针对赵长风,因为是赵长风下令封他们地帐户的。
“好,我马上和银行方面联系。”赵长风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刘驰黑着脸坐在皮转椅上,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假如香港利雅达集团真的有问题,那么他这边又该怎么办?这个欧阳应龙,真的是一个惹祸精,当初不是他一心要买下邙北市黄金地质公园,刘驰又怎么会同意香港利雅达集团申请动用社保资金呢?
脑海里盘算了十多分钟,刘驰也没有找到一个好地腹案,他知道不能再想下去了,当务之急是通知付罡庭,看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想到这里,刘驰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付罡庭的办公室:“罡庭同志吗?我是刘驰。”
“刘书记,您找我?”付罡庭立刻从刘驰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信息,“那我马上到您办公室去。”
惴惴不安地从刘驰办公室出来,付罡庭就接到了钱伯斯地电话:“付书记,你们怎么搞的?我们利雅达集团选择在邙北市投资,一个是看中邙北市良好的投资环境,另外一个原因也是觉得付书记够朋友,讲交情,所以才最后才在那么多竞争对手当中选中了你们邙北市。可是你们邙北市现在竟然处处刁难我们,这不,我们继续资金到德国进口机器,可是邙北市建行硬是卡着不肯放,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听到钱伯斯理直气壮地话,付罡庭本来虚的心中渐渐多了一些底气,这个时候他就希望听到钱伯斯这样气壮山河的声音,假如他听到钱伯斯声音有点虚,那么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谣言,看来是谣言啊!一定是赵有人嫉妒他在利雅达项目上大出风头,才编造出这样的谣言来诋毁他,诋毁利雅达集团。当然,这个谣言不一定是赵长风编造的,毕竟赵长风处在那么一个位置上,要为自己说地话负责任的。但是这事又不好说,毕竟处于这个敏感的关键时刻,赵长风只要能影响他付罡庭一时,只要等市长人选定下来之后,即使现是谣言,但是政局已定,木已成舟啊。
付罡庭心中胡思乱想着,口中却很有原则地说道:“钱总,你不要急。我派人到银行去了解一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假如他们真的毫无理由阻挠了你们利雅达集团用款,那么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付书记,那就拜托你了。”钱伯斯说道:“不过时间要抓紧,如果多耽误一天,我们就要向德国方面多支付一天的违约金!到时候这些损失谁来负责?总不能让我们利雅达集团为你们邙北市的失误来埋单吧?”
“钱总,你消消气。我这就去了解情况。今天晚上我请你去牡丹园喝茶,算是赔罪。”付罡庭笑着说道。
“赔罪就免了。付书记,你有时间还是请德国方面喝茶,向他们赔罪吧。”钱伯斯悻悻地挂断了电话。
钱伯斯态度虽然不好,付罡庭心中却又轻松了一点,这个时候,钱伯斯态度越是蛮横嚣张,付罡庭心中就越是轻松。因为这样才说明钱伯斯心中没有鬼,有所倚仗。
第二天一早,张一磊率几个人组成的调查组前往中州,又中州乘飞机往香港去核查香港利雅达集团地情况。临行之前,付罡庭对张一磊叮嘱了很多,核心问题就是一定要把利雅达集团地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不能放过一丝疑点。四千万元社保资金不是个小数,它足以改变付罡庭地命运。
送走了张一磊,付罡庭在办公室怎么也坐不住,他打算到香港利雅达集团项目的工地上去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