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曹昂心中暗叹:自己可不能小看这些个谋士,怪不得历史上赵云在公孙瓒中并没有受到重用,最后被刘备挖走,原来如此!
这时袁绍转向曹昂,恳切地说道:“子修,这次要不是有你,叔父可就危险了!听说你在轵县日子过得很苦,身边只有一个侍女,就连你母亲身边也只有四个侍婢?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要懂得享受生活!冀州府库里还有不少钱粮,这样吧,叔父给你三千金,这是长辈所赐,不得推辞!”
虽然袁绍命他不得推辞,可是曹昂还是向袁绍固辞。这三千金虽多,可如果接受它,却意味着接受了袁绍给出的酬劳。今天曹昂卖命厮杀,可不是为了这区区三千金!
只是袁绍的态度却很是明确,长辈赐不可辞,坚持自己的意见。曹昂恳切地说道:“这样吧,侄儿谢过叔父的美意,接受这三千金的赠予。不过,叔父刚刚击败公孙瓒的大军,正需要钱粮来稳定民心,收拾残破之局。做侄儿的也没有闲钱,就将这三千金奉上,多少也算是一份心意!”
袁绍听到此处,很受感动,他重重地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并没有再说话。
很快,袁绍等人便来到了界桥,进驻公孙瓒的大营。走进公孙瓒的大帐后,就连过惯了富裕日子的袁绍都觉得有些奢侈——这哪里是大帐啊?分明就是金碧辉煌的宝库!
袁绍就像是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走到了大帐中央的坐榻前,摸了摸纯金打造的扶手,双手捧起来镶嵌着夜明珠的金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自今日方知富贵!”
曹昂的眼神也有些游离,不过看多了后世电影的他,对于眼前的这些个金光闪闪的宝贝还有些抵抗的能力,并不像袁绍那般迅速沉沦。
就在此时,淳于琼大步走了进来,对袁绍说道:“本初兄,我回来了!”
被淳于琼这么一叫,袁绍才回过神来,连忙放下了金杯,伸手握住淳于琼,大声说道:“淳于兄辛苦,快快坐下。可否擒获那公孙瓒?”
淳于琼苦笑着摇头:“那老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加上还有赵云等人护卫,我等拼命追击,也追之不及。对了本初兄,此次追击我们也有些收获,麹义阵斩杜长,总算是为咱们出了一口恶气!”
“杜长?”袁绍诧异地叫道,在他的印象里,公孙瓒帐下并没有叫杜长的将军。
淳于琼一笑,大声说道:“是个黑山贼!上次咱们伏击公孙瓒得手时,就是他率部杀出,让咱们不得不收兵。这次又是他率领五千战兵拼死作战,鼓动公孙瓒所部士气。等到追击的时候这家伙还很硬气,拿张燕来威胁咱们,结果让麹义一刀斩杀了!”
“杀得好!”袁绍大声说道:“这些个黑山贼,就是欠打!元图、元皓,你们两人稍后跟正南商议一下,看看如何应对这黑山军,能否在里面安插些钉子!等到解决掉公孙瓒,我就回军灭了黑山军!”
逢纪、田丰连忙领命,不过还没等他们去找审配,审配却很快来到了主帐,对袁绍深施一礼,哀声说道:“属下无能,此番辎重部队被赵云所部击溃,损失粮草无数。而那公孙瓒失败之前,也曾命令手下士兵放火烧粮,致使我军俘获的粮草物资有限。刚刚属下找人统计了一下,勉强能够支撑我军三日之用,还请主公立即下令撤军就食,免得三日之后我军困顿,反被公孙瓒所乘!”
“什么?!”袁绍惊讶地叫道:“正南,这可不能开玩笑,我军刚刚打败了公孙瓒,正是趁机扩大战果的好时机!如果咱们就此撤离,那公孙瓒可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审配叹息一声,却也只能直言相告:“主公,那公孙瓒所部对沿途百姓施以重税,百姓困顿不堪,家中存粮也都被公孙瓒手下抢走。咱们现在就算是派出兵马,也从百姓家中征不到粮食。与其等到三日后全军陷入困境,还不如主动撤离。毕竟公孙瓒新败,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不会立即南下。等到我军搜集好粮草物资后,再北上与公孙瓒决战!”
“也只好如此了!”袁绍叹息一声,怒声说道:“赵云,赵云!”
一日后,袁军撤往清河,并立即向各地派出使者,命令各州县马上向清河运送粮草物资。
此时袁军在界桥大胜的消息已经传开,各地州郡赶忙向袁绍表态效忠,根本就不敢推诿。前往清河的道路上,充斥着一辆辆满载粮草物资的大车。
只是此时魏郡传来消息,于毒、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陶升等人率军入侵,抢走大量粮草物资!
袁绍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