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雪看着jack呆了呆,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最受伤的时候说到这些。
“好啦,没事了,我也就是心里憋得久了,说说而已,吓到你了吧?”jack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拍拍喻白雪的肩膀。
“没事儿,只是,jack,对不起。”喻白雪轻轻低下了头。
“小雪,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刚刚不是说过了么,我只希望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至少是在你最困难的时候。”
“jack,我……”喻白雪有些艰难的张张嘴。
“小雪。”jack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给我个机会,就当圆一次我当初的梦。”
喻白雪望着jack无比真诚的双眼,强忍着泪,点点头。
当天晚上,喻白雪和jack一起去坐通往B国的远洋邮轮,结果碰到了皇甫轩的人正在查询她的下落,慌乱之下,她匆匆与另外一艘小邮轮的两个人交换了船票。那两个出海的人看到豪华邮轮的船票,犹如看到了天上砸下了金馅儿饼,喜滋滋的上了船。
开往B国的豪华邮轮出航了,小邮轮随后远远的跟着。它虽然到不了B国,却可以去往周边的海岛。喻白雪一直默默地看着船舷外荡漾的海水,完全没有注意到小邮轮的去处。反正不管去哪儿,离开A市就好。
她就像只鸵鸟,只想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进沙地里。
第二天,海上狂风大作,气象台发布了黄色预警,所有船舶尽力开往港口停泊。所有渔船一律禁止出海。
第三天深夜,开往B国的远洋邮轮在海上遇到巨型漩涡,邮轮被打到暗礁上,触礁沉船。消息在第四天早晨传开,举国上下震惊,救援工作紧张进行。
第五天,A市的各大报纸头条刊登了这一消息,并附有遇难者名单,“喻白雪”和“jack”赫然在列。
罗伯特守在书房外,忽然听到里面“咚”的一声响,他敲敲门,叫了好几声“少爷”,里边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推门进去,只见皇甫轩人事不省的栽倒在地,旁边的咖啡杯碎裂了,上好的白玉瓷片溅得到处都是。他的旁边,是今天的早报,已经被咖啡浸湿了大半边。
罗伯特赶紧扑过去,抱起皇甫轩,他的眼角瞟到了旁边的报纸,遇难者名单里,赫然写着“喻白雪”三个字。
皇甫轩很快被送到弗兰克的医院急救。两个小时后,他醒过来了,却静静的沉默着,不发一言。
罗伯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虽然,小雪出事了他的心里也很悲痛,可是,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不能眼睁睁再看着少爷也出事啊。
很快,得到消息的皇甫寒、叶枫、司马麟都来了。然而,任何的安慰显然都无济于事。整整两天了,皇甫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的两眼无神,唇上冒出了青葱的胡茬,嘴唇干裂得破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弗兰克没有办法,叫叶枫和司马麟将他按住了,绑在床上,强行注射营养液。然而,即使是绑着,皇甫轩也不肯配合,他捏紧了拳头,手臂上使劲,硬是把输液的针头给迸了出来,营养液不但没有输进去,还因为针头挑破了血管导致他的手背上鲜血直流。弗兰克无奈的叹气,赶紧取了针头,给他做消毒止血处理。
皇甫寒看着自己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颤抖着手指着皇甫轩骂:“男子汉就当顶天立地,再大的事儿也能挺过来,瞧瞧,瞧瞧你这副德行!”说着说着便一头栽了下去。叶枫和司马麟急忙将他带去了急救室。
“少爷,少爷,你坚强一点吧,你看看老爷,他……”罗伯特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皇甫轩看着自己父亲被带去急救的背影,微微有些动容,眼底慢慢的有了泪光,最后他别过头去,发出了一声类似动物悲鸣的呜咽。他浸泡在悲伤里整整两天了,终于哭了出来。
“少爷,难过就哭吧,哭完了再振作起来,不然,您这副样子,小雪就算是在天上见到了,也会心疼的,她会心疼的!”
罗伯特说完,默默地走出去,替皇甫轩关上了门。
门外,静静的站着司马娇。
“你来干什么?”罗伯特一见,粗鲁的将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毫不客气的问。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
“我们家少爷都这副模样了,你还不放过他?”
“不,老管家,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其实,我比谁都心疼他。”
罗伯特看到司马娇肿的水蜜桃似的双眼,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对少爷的感情倒是不假,只是为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搞出来这么多事,无情的去拆散别人,却是不可原谅的。
“既然已经见过了,那就赶快走吧。”罗伯特的语气依旧很冷。
“我不走,我想照顾他。”
“你疯了?要不是你,少爷和小雪早就在一起了,你现在如果还敢出现在少爷面前,我保证,他一定会撕了你!”
“那我就这么偷偷的看看他。”
“滚!不要再出现,如果被少爷看见,刺激到他,我会跟你拼命!”
司马娇被罗伯特的气势震撼到,吓得落荒而逃。
第五天,皇甫轩走出了病房。此后变得沉默寡言,开始玩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