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火滔天汹涌,他誓必报此仇。
李慕禅停在一片树林里,然后解除了大明王经。
如今他心珠五颗,精神强横,对大明王经也不难控制,想要解除,能够解除,而且运行时,头脑也清醒。
不过,身处大明王经,感情好像抛弃了,心中一点没有人类感情,没有痛快,没有喜悦,只有清冷如水,整个人化为一架机器。
他极不喜欢这感觉,而且,解除了大明王经,这种感觉仍荧绕周围,对感情变得疏远与陌生了。
他觉,每施展一次大明王经,人类的感情好像便减少了几分,若多施展几次,最终怕真会变成无感情之物。
他不畏死,知道死是怎么回事,但变成毫无感情的怪物,他却害怕,这大明王经,越少用越好。
而且,若能心珠再增几颗,想必大明王经的负作用也少些,当务之急,还是增强自身为要。
他在树林里调息了半天,强抑住难以压抑的疲惫,练了几遍小龙形,待军中内力增长,恢复了气膜,方才停住。
他忽然抬头,却见两只鹰在夜空中翱翔,舒展自如,悠然自在,错非他目力过人,很难看到。
他一眼认出是自己所救的两头鹰,摇头笑了笑,不知它们究竟要如何,既向往自由,又常在自己上空盘旋,不即不离,颇为古怪。
他暗笑,想必,它们心里也矛盾着吧。
李慕禅出了树林,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步而行,从西边城墙上爬上来,钻回了内营自己的屋子。
他一回屋,严愣思便来了,拍拍门,李慕禅放他进来,见李慕禅难掩疲惫,顿时吃了一惊。
他从没见过李慕禅如此,即使与几个师父对招,也是精神奕奕,不见疲色,如今这模样罕见。
“和尚,你受伤了?”他忙关切的问。
李慕禅摇头,笑道:“跟你动了手,脱力了,不要紧,休息几天就好。”
严愣思盯着他看看,确实不像受伤,忙道:“那好,你快歇着吧,……那鹰……?”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么晚过来,就是想问问结果如何。
李慕禅摇头:“说来话长,明天再说给你听。”
“……那好吧。”严愣思不甘心,却无奈的点点头,退了出去。
李慕禅暗笑,知道这么一拖,严愣思今晚是甭想睡着了,心痒难耐,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李慕禅盘膝坐到榻上,施展观天人神照经,相身进入莲花上,月华如实质,浸着他身体。
涌泉穴灿若晨星,不停的吸纳着月华,舒畅难言。
他忽然想起来,有暇要把周身诸穴都炼一翻,观天人神照经也有伐毛洗髓之妙,炼了这些穴道,想必效果更佳。
待中午时分,李慕禅自观天人神照经中醒来,周身疲惫顿消,他解座下榻,顺便施展了几式小龙形,滔滔内力自涌泉钻上,又雄厚一分。
李慕禅明白,这是观天人神照经之效,伐毛洗髓,扩展穴道,虽没九转洗髓经那么快,胜在恒久。
他决定,马上开始闭关,以心神炼穴,将周身诸大穴炼至心神合一。
他一出来,顿时被纪老他们围住了,扯到旁边的小亭子里,坐下说话,李老头还殷勤的奉上茶水。
李慕禅笑纳了,喝一口茶。
“明空,你弄着鹰没有?”李老头眨着小眼睛,急切的问。
李慕禅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老头急得直跳脚:“你就是什么意思,别卖关子啦,快说”
李慕禅笑道:“我是遇上两只鹰,不过,没能收服。”
说罢,他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指了指天空,那里正有两只鹰在盘旋,翩翩而缓慢,悠然自在。
“那到底是不是你的鹰呀?”李老头挠挠头。
李慕禅摇头:“他们只是跟着我,却不听我的,还不算吧。”
“奶奶的,真是白眼狼”李老头仰头痛斥。
李慕禅笑道:“盼望自由,也没什么不对,十两银子罢了,没什么的。”
“明空不愧是出家人,确实洒脱。”纪老笑道,拍拍李老头肩膀:“算啦,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我还以为小和尚能给咱们惊喜呢”李老头白了李慕禅一眼。
李慕禅摸着鼻子笑笑,跟纪老请假,想闭关练功。
纪老点点头:“唔,也好,别忘了看看断岳刀,说不定能悟出点什么。”
李慕禅没说遇上冯白山之事,没有大明王经,断非冯白山之敌,脑海里一直想着他的剑法,决心回去参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