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传完了秘术,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飘然离开了太白寨,骑着赤影,转眼消失在众人跟前。
众人跟在范佩瑶身后,目送他离开,然后望向范佩瑶。
范佩瑶无视众人的疑感,摆摆手,淡淡道:“散了吧。”
众人无奈的叹息,满是不甘,却不敢有违,只有怏怏的离开,各自回到自己原本做的事情中去。
范佩瑶的威严极感,驭下有术,他们不因她是年轻女子而轻视,她扫荡周围十二寨,如风卷残云,即使男子也做不到。
第二天,太白寨外来了一位中年男人,身材削瘦,相貌清瘾,一手抚领下清髯,另一手负后,立于寨外,一派儒雅风范。
他自报姓名,姓张,很快范佩瑶在众人簇拥下亲自出迎。
…………………………………………………………,众人奇怪,不知这位又是谁,能得寨主亲迎的,身份定是非同小可,昨天来了一位和尚,今天又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们实在好奇之极。
但范佩瑶不说,他们也不敢多嘴问,免得又是一番苦头吃。
看寨主亲热的姿态,拉着中年男人的手进去,想必这位是寨主的亲戚,长辈,更是招惹不得。
范佩瑶拉着中年男人进了大殿,摆摆手,众人散去了。
“张姐姐!”范佩瑶拉着中年男人,笑眯眯的道:“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真是世事奇妙呢。
中年男子抚髯微笑:“范妹妹,确实巧。”
他声音微带沙哑,听不出男女,带着磁性,听在耳中舒服无比。
范佩瑶问:“大师已经出了吗?”
中年男子点点头,眼波闪烁,叹道:“据说今天会离开,这一次走得太匆忙。”
他自然是张惊澜所扮,化妆为一个中年男子,惟妙惟肖,毫无破绽,显然并非第一次这么干了。
她能躲过天魔宗这么久,对于这些基本的手段自然了如指掌。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范佩瑶叹道。
张惊澜摇头笑笑:“不要紧的,他本事大得很,没人能杀得了他。”
李慕禅能伤得了师父,在她眼中,几乎是天下无敌,如此高手,不在乎人多少了,根本没人杀得了他。
范佩瑶叹道:“他武功虽强,但沙场与武林争斗不同,人太多,一不小心,一支冷箭就能夺了性命。”
张惊澜摇头微笑:“那是寻常的武林高手,明空他武功之高,绝非寻常人可及,放心罢!”
“也只能如此了,”,范佩瑶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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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轰隆隆响,地面颤动,黄烟腾腾中,两百多骑士纵马疾行,他们一身黑甲,气势森森,惊得周围鸟兽飞散,惶急奔逃。
众骑士之前,一里之外,李慕禅与赵胜利七人纵马而行,劲风拂面,他们骑在马上,双眼顾盼,如鹰如阜。
李慕禅骑在赤影上,位于七人中间位置,神情悠煞自得,与赵胜利七人的紧张截然相反。
赤影也悠然的很,不时打一个响鼻,翻蹄小跑,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惹来赵胜利几人大笑。
冯大坤与李宝路在最前,赵胜利与熊四海在他旁边,蔡玉樟与小鹤老马在最后,八人分成三排,隔着丰几米远。
赵胜利叹道:“明空,也不知道什么能赶过去,这该死赶路,真是要了咱们的老命!”
李慕禅睁眼笑道:“赵头,应该快了。”
赵胜利不满的哼道:“咱们这走法也叫个怪!,明明直接斜插,最快的速度能到,非要先到最北,再往东走!”
李慕禅笑笑,没有多言,抬头望天,两只鹰正在高空中盘旋。
赵胜利忽然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悄悄道:“依我看,是左都尉在拖延时间,尽量晚一点儿过去!”
李慕禅笑道:“未必,左都尉这般,自有道理,咱们知道的消息少,两眼一抹黑,只能从命,不必理会这么类!”
“好吧!”赵胜利无奈的叹道。
对于李慕禅的本事,骁骑营的人都知道,只因他当初犯错,欠下太多的债,所以立了不少大功,却不能提拔。
但军中本就敬畏强者,李慕禅虽是一个小兵,众人却不拿他当小兵看。
他这一伍被派出来探路,他们也放心。
李慕禅天上有苍鹰,却一直没动用,双眼微阖之际,十里之内,皆在他脑海中呈现,心珠六颗,令他思感大增。
故他神情悠然,不紧张不慌忙,但这样的事说出去太匪夷所思,徒惹烦恼,他索性偷懒,没告诉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