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面色骤然一变,眼底瞬间浮上一抹无奈,他家郡王好本事,竟连老王妃惯用的柳体字学得惟妙惟肖,如今更是代替老王妃写了一道恳请进京的折子。
而简珏却是面色如常地写完整道折子,随后从身后书架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印鉴,用力地将印鉴印在折子上。
“郡王,您怎么把老王妃的王妃印章也给带过来了?”袁天不可置信地望着大功告成的简珏,木头般木讷的脸上终于浮上满满的震惊。
闻言,简珏抬头看向袁天,薄唇勾出一抹浅笑,脸颊两旁的酒窝若隐若现,只见他毫无悔恨之心,更是镇定道:“反正这东西迟早要交出去,还不如我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语毕,简珏将印章放入锦盒中,重新藏入暗格内,随后将那道墨迹已干的奏折收入衣袖中。
翌日,皇宫金銮殿。
平治帝端坐龙椅,望着殿上站着的群臣,见无人出列禀报要事,出声道:“今日午时,宋相与齐王五皇子将前往城外迎接匈奴使臣,若没有要事,退朝吧。”
“回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平治帝话音刚落,原本立于群臣队列中的礼部尚书手持一本奏折走出队列,一面举高手中的奏折,一面朗声道:“皇上,您五十大寿将至,今年正是整寿,不知皇上有何示下?”
听着礼部尚书的提醒,平治帝严正的脸上划过一丝恍然大悟,似乎这才想起过不久将是自己的五十大寿,又见礼部尚书已拟好了奏折,便对身旁的陆公公点了点头,示意陆公公取过奏折。
陆公公会意,提着前摆快步走下玉阶,双手捧过礼部尚书手中的奏折折回平治帝身旁,恭敬地将奏折轻放在龙案上。
平治帝伸手打开奏折,龙目快速地将奏折上的内容扫了一遍,微沉吟片刻,这才开口,“今年年初,大夏与匈奴一战,已是劳民伤财了,朕的寿辰是小事,还是如以往一切从简吧。”
此言一出,朝臣不禁面面相觑,均没有料到皇帝对于自己的寿辰竟如此马虎。
礼部尚书立于大殿中央,一时间尚没有想好如何开口,不禁微微侧头看向立于左侧的宋培臣。
宋培臣见之,稍稍沉思后迈步走出队列,面色沉稳地开口,“皇上,今年是您的整寿,且匈奴使臣前来京城,微臣认为应当向匈奴展现我大夏繁荣。而且微臣刚收到八百里加急,西北边关传来消息,女国日前已向我朝递交了通关文牒,前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