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司但笑不语,这些情况宋培臣岂会不知,只不过是以此试探自己这些年在藩地的作为,只怕一会回宫后,这些对话便会传入自己父皇的耳中。
“驾!”二人正说着,不远处,尉迟锋以剑打马朝着城门飞奔了过来。
“驾!”二人正说着,不远处,尉迟锋以剑打马朝着城门飞奔了过来。
一阵尘土飞扬,夹带着马蹄铮铮的奔跑声,眨眼间,尉迟锋已勒马停在了三人面前。
“尉迟锋见过齐王、宋相、五皇子。”尉迟锋端坐马背对三人抱拳,朗声对三人行礼,精准地点出了三人的身份。
“尉迟将军一路辛苦了。”宋培臣浅笑着开口,精明的眸子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尉迟锋,如此铮铮傲骨,难怪得简珏重用。再观尉迟锋神情,清正肃穆中带着睿智,从未来过京城却在第一眼认出自己与皇甫少司、皇甫少华,可见其人不仅仅是武将这般简单。这样的人才,若能为大夏永远效命,自然是好事。但若是存了异心,只怕便是一颗毒瘤,还是一颗远在天边,让他们难以动手除去的一颗毒瘤。
顷刻间,宋培臣对初次见面的尉迟锋下了如此评论。
“不敢。卑职只是为皇上分忧,只望我大夏四海安宁。”尉迟锋眉目清正、面色肃穆,显得有些一丝不苟,尤其他剑不离手,即便对三人抱拳行礼,依旧紧握随身携带的佩剑,足见其人极为小心谨慎。
见尉迟锋说话滴水不漏,宋培臣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却越过眼前的尉迟锋看向已经来到城门口的队伍。
“哼,尉迟锋,你只愿大夏四海安宁,却在途中弄丢了本王子的王妹,却迟迟不给本王子一个说法,你们大夏就是以这样的作为自诩礼仪之邦的吗?”马蹄尚未停下,马背上的赫连昊德已傲慢地开口,那双阴沉的鹰目冷冷地直射着尉迟锋的后背,似要用视线戳穿尉迟锋身上的盔甲。
伴随着这道不善言辞的到来,宋培臣、皇甫少司、齐王三人瞬间收起各自心中的计量,不约而同地看向赫连昊德,三人面色冷静沉着,并未因为赫连昊德突然的发难而露出慌张惧怕之色。
“呵呵。”皇甫少司爽朗一笑,右手中握着的马鞭轻拍在左手手心,双目含笑却毫不退缩地迎上赫连昊德冷傲狠厉的眸子,儒雅道:“赫连王子稍安勿躁。赫连公主此刻正在宫中与赫连贵妃闲话家常,吾皇体恤赫连贵妃离开漠北二十年,特恩准赫连公主入住赫连贵妃宫中,这可是天大的恩德。”
赫连昊德听之,隐含杀气的浓眉猛然一皱,一双鹰目骤然对准笑意深深的皇甫少司,目色中闪过一丝戾气,这位平治帝的五皇子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年前大夏与匈奴之战,最后大夏则是这位五皇子坐在了双方的谈判桌上,年纪轻轻谈笑风生,却隐含锋芒精锐,将敌人击溃在一派平和的假象中。
方才皇甫少司提及塔娜住入赫连贵妃宫中一事乃是平治帝的恩赐,如此以来,岂不是告知天下匈奴臣服于大夏,而并非是独立的国家。好个阴险的皇甫少司,谈笑间竟稳稳将了自己一军,难怪此时笑得这般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