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明显有着什么禁制。只能下而不得逆上。
再接着说什么凰飞天去而复返的话,他就更加的不相信了!
十殿下的身后,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多泽站在那人的身后,朝洞口看了一眼,很快,蹙了蹙眉。
十殿下注意到他的神情,懒洋洋问了一句:“多泽,你来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多泽无奈叹气,用手揉了揉眉心。
他早知道,三殿下一大早的,将他叫到这里,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果不其然,这位爷杀人虐人的玩够了,又来寻找新的新鲜刺激!
他仔细看了一眼,回头答道:“殿下,这是个十分强大的禁制,可下而不可上,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禁制的下面,一定会有结界之类,寻常人下去,一旦触到结界,必死无疑!”
南宫息一手托着下巴,认真仔细地听着。
他素知道,多泽的家族,是皇朝有名的阵师伟承家族。而他,又是晚辈之中的翘楚。
后因为多番变故,家离子散,沦落到了给三皇子效命的地步,其实他的一身所学,常人之无所及。
人群中,有人冷哼一声。
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冷笑一声:“多泽大人是不会听人话还是怎地?咱家殿下不是刚刚说了,那个废柴,就是从这里被丢下去之后,才变得厉害无比的么?你却说有来无回,那回来的是什么,是鬼?是魂?”
多泽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我只是答十殿下的问话而已……对于你的疑问!”
他淡淡地笑,英俊白皙的脸上,平静得近乎淡漠:“我却没有这个义务,给你任何答案!”
说完,后退几步,站到了人后。
那管家模样的人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就要上前来,教训于他。冷不防,十殿下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好了,吵什么吵?”
他看了一眼多泽,神情似笑非笑:“那不如多泽负责帮我破开这个禁制,让我下去玩玩如何?”
“不可……”
“万万不可……”
身后,有人连声阻止,却遭他冷眼一横:“本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听大师和管家的了?”
身穿灰衣的管家,以及身穿红衣的,被称为大师的那个人同时跪倒在地,连声请罪:“奴才(下属)知错,还请殿下责罚!”
“自己去领罚吧……”
十殿下的神色,只在多泽的身上,语气,也是缓慢得,没有半分的感情:“要么,多泽帮我破开这禁制,让我下去玩玩,要么,我就让人捉了那个废柴过来,严刑烤打一番,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奇遇!”
多泽的眉头,皱得更加的深了,可语气仍旧十分的平静:“这件事,属下要问过三殿下才定夺!”
“问过三殿下,是应该的……”
十殿下伸了伸懒腰,微微眯着眸子。他唇红齿白,少年英俊。阳光,照在他的丝,有一种不真实的幻彩。如针如芒的光丝,照得人的眼睛疼。
可是他的声音,却象入骨的寒风一般,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多泽浑身冷:“来的,先给我准备五十个人过来,一个一个的往里头扔,我倒要看看,究竟这里要多少人,才能填满!”
多泽的身体,不由晃动了一下。
南宫息微微冷笑,刺人眼珠。他一边让人去找人过来,另外的一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听到:“多泽,我若是你的话,肯定快快跑回去,告诉三皇兄,看他如何落……因为你迟上一刻,这里,可能就要死多几个人呢……又或者说,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的?”
多泽顿时透不过气来!
正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极淡,极淡的声音:“找人就不用了,让多泽帮忙,开了这门吧!”
三殿下英俊而落寞的声音,从人后响起。
一身黑衣缓带,长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露出光法额头的少年,正迈着方步,一步,步一步地进着众人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象是走在人的心上,让靠得最前的几个,似乎怕了什么一般,忍不住连连后退。
南宫昀在几丈远处站定,面带微笑,却根本不达眼底:“恰巧,我也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属下知道了!”
三殿下话一出口,多泽利落地答应了一声,回,招了个卫士近前:“去帮我叫大长老他们过来!”
要破人家的禁制,要闯人家的地盘,最基本的,就是告诉主人家一声,然后,问一些可能知道的情况!
那卫士迅速地跑开,在场的人们,全部都转移了视线。
十殿下无所谓地笑笑,说道:“三皇兄,过来坐呀,我可是很期待,这破开了禁制之后,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呢!”
“你期待的太早了一点儿……”
三殿下站在原处,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又多了几分张扬跋扈的脸,语气极淡地说道:“要想破开上古的禁制,有时,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功夫和时间,如果息有时间在这里等的话,那就慢慢等吧!”
“啊……要那么久呀?”
南宫息似乎有些失望,摆了摆手,说道:“那么,我就不等了,你们在这里看着啊,若是多泽破开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完,钻进马车,赶紧跑了!
十殿下跑了,那些跟随的人,个个都站在原处,悄无声息的后移。
三殿下只是淡淡地看着,既不阻拦,也不作声!
多泽走了过来,说道:“十殿下,这是又想唱哪出呢?”
还破人家家的暗牢,这位十殿下,是不是真得无聊透顶,没得玩了?
三殿下淡淡说道:“他应该以为,那东西在这暗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