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哥的头像小鸡吃米似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给蛟哥打一个电话,让他准备着,我们到了那里,立刻就会有饭吃。”
秦北风同意了,说道:“我既然敢去,就不怕你玩花样,记住了,我能吃死你,就一样能吃得住那个蛟哥,千万别把他送到了水库里喂鱼啊。”
炮哥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拿出电话,翻了一个号码:“喂,是老蛟吗?嗯嗯,是我,老炮,我带着一个朋友到你那里玩啊,嗯嗯,就是水库那边,十分钟啊,十分钟就到了。”
挂上电话,炮哥媚笑着说道:“小,小哥,蛟哥那边准备了,我们从前边下去,就是蛟哥的地盘了,再走十多分钟就能看见水库了,沿着水边走,蛟哥就在那片别墅区那里。”
转过一个山头,前面出现一条岔路,秦北风下了主路,开到岔路上,这条路的两边全是红杉,山势渐渐平坦,果然看到一个镜子一样的水面,炮哥在后边说道:“这里原来是一个湖,后来扩建了,改成了水库,最深的地方有几百米,水域面积是一百三十几平方公里,算是川省最大的水库了。”
秦北风说道:“你对这里倒是了解地很详细啊。”
炮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原来就是跟着蛟哥混的,后来,他进去了几年,我就出来自己混了,后来,他出狱了,我们还是好朋友,经常有来往的。”
秦北风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说说,水妖是怎么回事。”
炮哥想了想,说道:“传说,在巫湖里边有一个鳖精,每逢六月十八这一天,就从湖里浮现出来,兴风作浪,祸害当地人,那个时候,这里还是很荒凉的,没有人家,鳖精作怪,有打猎的人看见了,如果,在六月十八这一天,不能去巫湖水边的,碰上鳖精的话,就有被拽到湖里的危险,当然了,这几十年来,谁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只有一些老人还记得传说,有时候会说到鳖精。”
秦北风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相信,鳖精一定是存在过的,在传播信息不发达的几十年之前,能把这件事通过口头流传下来,就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既然鳖精几十年没人看见了,说不定已经死了吧。毕竟真正能修炼到万年不死的动物,还是很稀少的。
顺着公路走过来,前面是带着哥特式建筑的别墅区,群山环抱之下,有一个平缓的山坡,别墅区就修建在山坡的下面,一面靠山,一面环水,尘世的喧嚣和污染跟这个地方没有半点关系,湖水粼粼,松涛阵阵,凉风习习,日光灼灼,秦北风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里真的不错,是一个绝佳的修闲度假的好地方。”
炮哥也羡慕地说道:“是啊,不管是香港的老板还是京城的官员,都喜欢在这里休假,你看,那边的山头,转过去,就是高级别墅区,听说,一栋别墅卖到了几千万的价钱,这几年,蛟哥卖房子发了大财。”
秦北风说道:“你怎么不把这块地抢到手里?”
炮哥面有羞色地说道:“当年没那眼光,再说,我毕竟跟着蛟哥混过的,如果回来抢他的地盘,很多人并不信服,再说了,蛟哥背后站着的是公孙世家,一个是大财阀古老的世家,一个是地头蛇,掌握着人脉,我不能跟他相比啊。”
秦北风冷笑了一声,哼,跟着世家就很了不起了吗?炮哥指点着,到了一个上面写着‘巫山酒店’的下面停了下来。两个人下了车,有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人很热情地向他们走来,老远笑着打招呼:“呦,炮哥啊,少见,少见,我们老大去了省城,让我陪着炮哥,所有的费用,我请客,炮哥一定要吃好,玩好,要不,大哥回来了,一定说我不会办事。”他看到了秦北风,以为是炮哥的小弟,没招呼的意思。秦北风有些明白了,炮哥在蛟哥的眼里,什么也不是,想一想,也是,一个在乡路上设卡子,收取过路费的痞子头,跟能够开发出这么一大片旅游区的人比起来,重量级别肯定不会一样,别看炮哥嘴上说得跟蛟哥关系莫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巴结。
炮哥对秦北风说道:“这位是酒店的经理,老邵,你叫他鲶鱼也可以。”他不知道秦北风的名字,自然不能把秦北风介绍给老邵。
老邵在社会上混了半辈子,看到了炮哥对秦北风的态度,心中划过一道惊异的信息。心想,这个少年时什么人啊,让老炮这么恭敬,看炮哥没有给他介绍少年的意思,心中更是郁闷,难道,是某个官员的公子?
把两个人带进酒店,里面果真是人影稀疏,只有坐在角落里的一对青年男女,头凑在一起,偶偶私语,不时有娇笑声传出来,大堂里站着三名服务员,给三个人躬身敬礼。老邵的眼睛看也不看她们,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老邵说道:“请炮哥点菜吧。”
炮哥不敢做主,把菜单递给秦北风,让他做主,他可不敢忘了秦北风的话。
秦北风看了看菜单,点了一个清蒸甲鱼,一个辣椒鲳鱼,一个烤湖虾,一个烹炸水蛇,一个生吃黑鱼片,一盘鱼鳔,一盘鲢鱼头,感情全是鱼类的菜肴,老邵一看,得,这位就是冲着水库的特色菜来的,这些菜不算是太高档,算是中档菜肴,用来招待炮哥这样有点小势力的地头蛇还是妥当的。
不一会儿,菜肴端了上来,老邵拿的是川酒竹叶青,这种酒在川省比较有名,常言说,喝酒喝川酒,吸烟吸云南的,可见,川酒在中华还是很受欢迎的。
秦北风摆摆手,说道:“呢帽喝酒吧,我还是学生,不能喝酒。”老邵这才说道:“炮哥,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炮哥瞪着眼,有点尴尬,心说,你就不能不挤兑我啊。他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倒是秦北风爽快,说道:“炮哥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不到三个小时,我叫秦北风,是豫省来的。”
老邵带着责备的眼神看了一眼炮哥,却发现他的脸有些红,眼睛里的怒气和怨气,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老邵更是不解,猜不出炮哥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一个外省的少年,拿出那样的态度,还连人家的名字也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