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儿,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他含着浓浓的笑意期待地问道。
郑纱榆再翻一个白眼,没搭理他,这么无聊的问题她不屑回答。
“榆儿,我要御驾亲征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等不到她的回答,他也不恼,反而人都是他的了,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她以后总是会喜欢上的。转了一个话题,他认真地说:“边境战事吃紧,我再不去,凉州城恐怕是要落如虎口了。”
郑纱榆摇了摇头,“长恨国国力强盛,更是兵强马壮的,怎么可能连丢五城,你的兵是用什么养的?”
“文昌来势汹汹,他们的武器极为罕见,是杀伤力很大的火药,已经炸死了很多士兵了,我担心,凉州城要守不住了,”情归无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些闪烁,为了不让郑纱榆看出异样,他只能将她的头压向自己怀里。
真是太奇怪了,他们一个长恨国皇帝,一个煞雪国二王爷,在一张床讨论国家大事?还是长恨国和文昌国的战事,这是个什么诡异的情况……
郑纱榆被压向他的胸口,鼻端呼吸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香而不腻,淡如清泉,确实很好闻,“火药?火药用到了战争上?”
她有些不能理解,火药是一定时期科技发展衍生出来的产物,但据知,这个时代这个世界,除了长恨国的前帝君发疯之后制造的火药,再没有听说谁还见过或制造过。而且,据情归无仇说的,前帝君制造的火药,威力最大的仅仅是炸掉一座小假山而已,而且还没到达能将小假山炸成粉末的效果,由此可见,那火药的威力并不足以用到战争上吧,炸掉城墙?前帝君炸人的时候最大一次仅仅是炸死六人炸伤八人,即便能用到军事上,那火药的制造是极之讲究各原料的份量的,多了或少了效果都不一样。况且……前帝君疯了,后来昏睡不起被太上女帝带走一起失踪了,如果只有他知道如何配制火药,那么文昌国是如何拿到的配方?
世上还有人知道火药的制造方法?
郑纱榆思考着,时而蹙眉,时而舒眉,情归无恨稍稍推开她,捧着她的脸,看看她在想些什么。
“榆儿,你在想什么?上次你属下炸掉我皇宫一处,那窟窿可是很大的呢。”情归无恨说这话时候眼眸中闪过幽幽冷光。
郑纱榆摇了摇头,却不是回应情归无恨,只是甩去脑子中想到的某个可能,“无恨,那火药的威力真的那么大?”
情归无恨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边境传来的消息,火药炸死了很多人。”
“有很多火药?”郑纱榆继续问。
情归无恨转过头,平躺着,似乎是想躲开她目光的注视,“据说之前的每一场战事都有用,数量挺多,但最近几场战事,他们都没用上火药。”
郑纱榆翻身而起,迅速穿戴好衣物,“我和你去,你什么时候去?我好准备一下。”
情归无恨缓缓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不知道是诡计得逞还是终于夫妻同心,“明天,我们明天便要出发!”
“好,你不介意我联系暗卫吧?”郑纱榆倾身靠近坐在床边的他,四目相对,有某些火花哧哧地燃烧起来了。
“不介意,你想做什么?不要给我逃跑,”情归无恨一把扣住她的腰身,说着嘴巴十分不客气地一口咬上了她未穿戴完的腰。
“啊!”郑纱榆吃痛地惊呼了一声,该死的暴君,他属狗的啊!“要跑我早跑了!用得着等到现在?!”
情归无恨咧开嘴笑,笑容极之俊美无比,郑纱榆有些看花了眼,心里却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可是不对在哪儿又说不上来。
“无恨,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郑纱榆不放心地问。
“我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情归无恨笑着,站了起来,趁她不备偷香了一个。
“御驾亲征前,你怎么这么开心?”郑纱榆怀疑地看着他一脸欠扁的笑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们是夫妻,夫妻总是在一起,当然要开心,”情归无恨满足地搂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有些阴沉。
御驾亲征当天,郑纱榆早早起来了,一番梳洗后她穿上了一身玄衣劲装,这身衣裳是情归无恨命人赶制的,上绣凤凰展翅图,图纹金丝,低调中的奢华,说是为了方便行事,又不失皇家威仪。郑纱榆嗤笑,说他庸俗。
庸俗便庸俗吧,衣裳确实很好看,不似长袍拖拖拉拉,清爽、大气,不失皇后威仪。情归无恨穿的也是同系列的男式劲装,与她站在一处,倒成了一道绝丽的风景。
两人坐在宽敞的帝王马车内,四周皆有武功高强的亲兵守卫,后面紧跟着的是情归无恨的五万亲兵,据说这五万亲兵是情归无恨一手训练出来的,能以一当百,看似有些夸张,郑纱榆也是不信,一笑置之。
明里看是这是全部队伍,暗地里却还蛰伏着情归无恨上万名影卫,唯一跟在情归无恨身侧的影卫只有狼一。
华丽宽敞的马车内,郑纱榆郁闷地瞪眼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情归无恨,心里闷得快要爆炸了,这么规规矩矩地赶去边境,要何年何月才能到?
“怎么,不高兴?”情归无恨眼睛没有睁开,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不如,我先去吧,你跟着队伍走?”郑纱榆建议道。
“为什么你先去?”他依然眼都没抬,态度有些散漫。
“跟着队伍走,这样的速度太慢了,现在是打仗啊,你怎么这么淡定?”郑纱榆看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就是不高兴。
“你是想尽快赶去边境,好早日见到无仇?”他微微张开一条缝,眯眼看她。
“这样都被你猜到?厉害厉害,”郑纱榆抱拳,哈哈一笑。
“你们关系很好,”他的语气很肯定,听不出半丝不悦的味道来。
“是吧,而且,卑子木说我能这么快从天牢出来,他有一半的功劳,”郑纱榆抿了抿唇,撩起窗帘看向外面,走了大半天,他们还没走出临安城的管辖范围。
情归无恨闻言,张开了双眼,敢情她把所有功劳都归到了情归无仇的身上了,也罢,本来他也没打算告诉她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无恨,能不能问你个问题?”郑纱榆回想起他们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太祖贵君东侧其高高地立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