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纱榆不置可否地笑了,“太子怎么说怎么好,对于觊觎我们煞雪国土地的敌国人,确实该以暴制暴。”
太子闻言,欣喜地一把握住了郑纱榆的手腕,“你也觉得本宫的想法是好的?哈哈,本宫就知道,依二皇妹的才能,肯定是看到本宫的才能与潜质的,如今你也是同意本宫的做法了,那么便这么办吧!”
太子欣喜地批阅了这本奏折,用红笔圈出了不妥之处,在旁边写了批文,再拟一道调兵谕令,这出兵御敌之事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
郑纱榆轻眨眼帘,清丽绝美的她此刻无比的冷艳高贵,宛如帝王般的威仪与端庄,她淡声地问向太子,“太子如此草率决定,不需要过问君父大人的意见吗?”
太子听此,眉头蹙起,似乎有些不悦,一张精致的脸在听到君父二字时,有些微的扭曲,“君父当行照顾母后之职,后宫不得干政,这是我们煞雪国的国法,也是皇家的家规,本宫能一力承担起朝政事务,再说,不是还有二皇妹吗,不必考虑君父的意愿。”
郑纱榆微微抿唇,露出一抹得体有度的笑容,心里却觉得讽刺而好笑,他们父女这是掐架了?内杠了?照太子如此说,说明他们父女在政见上的不合,而且太子并不同意帝君干涉朝政,帝君目前也没有嚣张到敢在朝堂之后设帘临朝听政。
两父女的不和,一定程度上给了她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半月,郑纱榆每天都被太子拉着一同去批阅奏折,朝中所有大小事情如今都会经过她的手,太子的敬重,一定程度上给了她一些实权,她帮着处理一些太子把握不了或是犹豫不决的政务。看来女帝封她为摄政王,确实起了一些作用。
女帝病情越发的不稳定,帝君无暇他顾,整日缠绕在女帝的病榻前日夜照料。原本朝政之事全部经由帝君之手才能最后确定的,如今他却是分心无暇,唯有指望太子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儿。
郑纱榆每次前去圣庆宫,女帝几乎都在熟睡,为了不打扰女帝休息,她都是悄然去,悄然走。几乎每一次,她都能听到帝君伏在女帝床前低声啜泣,还有那绵绵的话语,帝君的悉心照料,没能看到女帝病情大好,反而将自己整得逢头垢面,憔悴不堪,他本是受了重伤的,如今为了照顾女帝,耽误了自己的休息,他的面色也是日益苍白,看着好不可怜。
郑纱榆除了叹息,不知道还能如何反应。自从窥听帝君对女帝的肺腑之言,还有他对女帝那深沉如海的爱情,她对帝君便恨不起来,怨不起来。爱情这东西,历来是双刃剑,一面是爱,一面是恨,爱到极致便产生了恨,到了那般地步,便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经过半月对皇宫的观察,她发现了不少东西,皇宫看似守卫极为森严,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的,她摸清了所有禁军的交班时间,在换班的时候她大可以无声无息地摸出皇宫,再把握时机潜回来,不会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