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北月城。
“沫儿。这是怎么回事?”许蝶衣在客栈的房间里发着脾气。
沫儿唯唯诺诺,哪里敢多说什么,自家这主子的脾气,她熟悉的很,“沫儿也不知道。”
听见这样的回答,又想到自己最近的境遇,许蝶衣睚眦必裂,她千辛万苦的回到北燕,想最后一击,却是叫她几欲吐血。
十处密地,俱是空空如也,别说一个活人,连尸体也不见一具。
黑翼十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若不是这营地还有些曾经残存的印迹,就连许蝶衣自己都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有这十部人马?
看过了十处密地,许蝶衣惊怒交加,是沫儿拖着她回到了王都,在城里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王,先歇息一下,再做打算。”沫儿等许蝶衣的怒火稍微淡去,这才壮着胆子劝说道。现在的贤王真真的是闲王,除了她沫儿之外,许蝶衣找不到一个中心与她的扈从。
许蝶衣每天除了了发火摔东西也没有别的办法。
“歇息?再歇息下去,本王直接死了算了。”许蝶衣眼中闪过了阴狠,像是做了什么决断,咬着牙说道:“沫儿,你拿着本王的印绶去找张天芳,她曾经受过本王的恩惠,应该不会拒绝……”
许蝶衣的声音有些低了下去。张天芳能做到右侍郎的位置和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只是当初张天芳还是一个七品小官之时,她的家人犯了重罪,是她帮她才得以逃脱囹圄。
沫儿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小包里找出许蝶衣说的印绶,揣在怀里,“王,沫儿这就去了,您可千万别出客栈。”
许蝶衣是去长圣国联姻,非但没有完成联姻的任务还偷偷的跑了回来,这要是被北燕女帝得知,一定会把她遣送回去。
一旦回去,许蝶衣现在的能力,是决然不可能再次脱离那个无忧王府。
她可不要做一个软绵绵的王爷的妻子。
既然穿越到帝王之家,她也来夺上一夺。许蝶衣想到那个和自己一般穿越而来的郑纱瑜就一阵咬牙暗恨,同时穿越来,那人却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一国君皇对她也是情有独钟。
许蝶衣早就打探得知,郑纱瑜自己身边还有王夫和侍夫多人。个个都是人中极品。
她就想嫁给情归无恨,却是也达不成所愿。这叫她怎么不恨?
派出的人去杀那人,没有消息传回来就罢了,她最为隐秘的黑翼被人连根拔起,她连半点消息也没有获得。
“本王用的着你啰嗦?”许蝶衣皱眉,像是挥苍蝇一般,把沫儿赶出门,她现在无人可用,又见不到一个官员,现在能想到的居然是张天芳,找张天芳也是有风险的,还在国内之时,张天芳就已经是******了,那时她还暗笑张天芳不识时务,她既然穿越而来,肯定是秉承天地重任。
谁料到她遇到郑纱瑜,有种周瑜遇到诸葛亮的无力感。
沫儿走开,她的房间里就剩下了她自己,许蝶衣抱着脑袋,还在想她怎么咸鱼翻身。
两国边境,长圣国率先发起战争,亢远凉带着第一路二十万精兵,按着郑纱瑜的部署直扑奎北镇。
那是北燕的军事重镇,郑纱瑜收到消息,那儿现在正驻扎着三十五万左右北燕重甲兵。
这是北燕军队中重要的一支军队,在军阵中用于防守。
相当于军中之盾。
郑纱瑜首先就把矛头指向了这支军队,破了北燕的军盾,她就完全不忌讳北燕其他的军队。
情归无恨给她准备的五十万精兵,她就能当做一百万来用。
“亢将军,部队一直全力赶路,将士疲乏不堪,实在是不适合此时发起攻击,”马长空说道,人困马乏,实在不是出击最好的时机。
亢远凉点头称许:“扎营。”
二十万,对三十五万重甲兵,就是再精兵,硬碰只是拿人命来填,亢远凉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人可不傻。
遥遥看着北燕重甲兵的营帐,亢远凉摸着下巴,脑中却是想到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他和主子还有无言三个人,就把数百人的营地不费吹灰之力捣毁。可以说基本没有出什么力气,亢远凉不由自主的想到在这个地方用主子用的那个法子。
马长空一拱手,这是皇后娘娘指定的主将,他并不熟悉这位主将来因始末。身为职业军人,他能做的就是遵守命令。
亢远凉对这个副将很是不屑,马长空长的细嫩白净,若不是有这一身甲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是军人的地方,但是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贵少爷。
“我去侦察一下敌人的形势,你守营。”亢远凉粗声粗气的说道。在马长空惊愕的目光里,亢远凉已经换上一身便服。
“可是,亢将军,有斥候营可以派出。”有一整个斥候营不去用,马长空对亢远凉的行为很是不解,不过他的身份也不便多问,说出那番话,亢远凉不置可否,马长空便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点头,主将探路,副将守营。斥候营都闲着。这算是什么事情?
亢远凉哪里管他许多,自己转身就出去了。反正是便装。他也不怕被人看见,大模大样的站那重甲兵驻扎的周围转了一圈。
北燕重甲兵,驻扎在奎北镇之外的一处山凹中,亢远凉一看清这情景,便是暗喜。
此时天干物燥,草高又茂密,还有徐徐的轻风。
天时地利,这一切仿佛都是安排好的,亢远凉也不敢大意。顺着原路,小心的回到了己方营帐。
“将军,你可探查出了什么?”马长空老实的守在营帐中,一见亢远凉回来,他立刻站起来。
“的确有所斩获。马副将,今夜你也好好休息,半夜时分,我去找你。”亢远凉言简意赅的把探查结果给马长空说了一遍。
“哦?”马长空眼睛一亮,当听见亢远凉说的计策之时,他的心里已经不再轻视这看起来粗鄙浑噩的大汉。
作为长年征战的军人,他们是很难佩服人的,不过他现在也不是佩服亢远凉,仅仅是高看了几分。
听亢远凉说完,他点头,随即大喜。“甚是好。我等你。”扎营的时候,他特地选了背风较为平坦的一面。这里要是有人布置陷阱,守卫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见。
那北燕军队驻扎处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漏洞。
马长空说完,大步走出去。
亢远凉摸了摸头,“这小子,连礼都不行了?”不过他也不是正经军人,又不是马长空的上司,很快他就忘记了马长空没行礼的事情。
往营账里的简易行军床上一躺,很快的睡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