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札只是冷笑,这场斗争原来开始地那么早啊,他不明白那么多道理,谁胜在哪里,谁败在哪里,冷冷笑了起来,苍白的唇畔无限的嘲讽,“善柔,你是几岁入宫的呢?你是怎么长大的呢?”
善柔缓缓蹙起眉头,他想知道什么?或者他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愚蠢,主子更不是愚不可及,只是,我们不需要像你这么复杂这么阴暗,自小就不需要!你以为你斗过了主子了吗?其实你在起点的时候就输了!你就一辈子这么斗这么争吧,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永远都需要那么复杂!”小札直视善柔,满眼嘲讽。
原来是她多疑了,善柔没有被激怒,反倒笑了,亦是同小札一样,满满的嘲讽,道:“不需要那么复杂?你们就单纯了吗?她为何和亲而来,这场政治婚姻,她就就不复杂了吗?!”
“善柔,即便是政治婚姻,皇上心里也是有主子的,皇上根本没碰过你吧!他一直利用你刺激主子罢了!”小札反问,心中越发的清明了,她竟然想陈太医套要媚药,她根本就不曾得宠过!
“你住嘴!”善柔怒声。
“被我说中了吧,皇上根本就是利用你,一直都是!”小札大笑,心里乐了,皇上心里终究没有善柔的,定是只有主子一人的!
“你给我住嘴!”善柔狠狠抓起案几上的东西砸了过去。
“你苦心算计,可是,最后,你还是要千方百计对皇上下媚药,你输得彻底,贱人!我家主子根本不用同你争你赢了!”小札仿佛泄愤一般,见善柔脸越沉,他越发地想刺激她!
这时,红玉终于是忍不住了,主子的情绪近来是越发的不稳定了,再这么闹下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宫去了,连忙小心翼翼的上前,低声提醒,“主子,青奴都找到这里来的,咱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万一真是宫里查……”
善柔亦是早有了打算,愤怒的视线终于是从小札身上移开,看向了青奴。
小札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怒声质问,“善柔,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和主子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陷害算计!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贱人!”
“我不是!让你再骂一句试试!”善柔的情绪本就不稳定,早已经不起小札如此谩骂,抽出那侍卫的剑来便是狠狠朝小札刺了去。
小札紧闭双眸,心中明白知道了那么多,善柔定不会放过他的,一直在引开她,避免青奴受伤害,只是,没想到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没有预期的疼痛,一室顿时安安静静了下来。
还没来及睁开双眸,只觉得一个瘦弱的身子朝他倒来,骤然睁开双眸,双手被高悬着动都不能动,就这么任由身前的人儿沿着他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青奴!”小札顿时一脸惊恐。
“青奴,你别吓我,你起来啊!”
“青奴!”人就倒在他脚下,那么近,就在脚下,他却如何都够不着。
“青奴,我不是故意不理睬你的!你起来呀!”
如此的突然,来不及解释,来不及道歉,一直藏在心里的话急急脱口而出,双眸慌地恐怖。
他可以只当作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还都好好在栖凤宫吗?
那该多好?
可惜,不是梦,现实很不好、很不好。
地上的人儿静静地躺着,背向着他,鲜血沿着唇畔缓缓的流了出来,腹上剑口处的血迹慢慢的朝四周蔓延开来,洗得将白的青衣,第一回有了别的色彩。
脸依旧是丑陋无比,伤疤累累,并不瞑目,唇畔微扬起一丝丝来不及的笑容。
如此的突然,来不及道别,来不及说爱,来不及对你笑。
他这恐慌的双眸,是她第二回见到,终于明白,是因为什么。
害怕失去。
一直以为,除了皇后,他心中不会再有如此重要的人了。
什么都来不及,幸好,来得及再见一回他这份害怕。
……
给读者的话:
新的一个月到了,呼呼,求金砖求票求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