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独孤明月骤然蹙眉。
“皇后娘娘病发了,比上回还严重,谁都不让接近!”青奴急急解释,原本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不一会儿便又发作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娘娘很痛苦。
这话音还未落,独孤明月早已不见,青奴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急急追了出去,大祭司竟出了神殿!
栖凤宫。
卧房外,只见喜乐一人拼命地敲着门,这宫里也就留下了她一人了,其余的皆是狄狨的人。
“皇后娘娘,你开门呀,你到底怎么了!?”
已经不知道叫喊了多久,只有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啦打碎东西的声音,门依旧紧紧关着。
“皇后娘娘,小札回来了!你快开门看看啊,皇后娘娘!”喜乐已经是用骗的了,只是依旧没用,方才被皇后狠狠推了出来,从来就没见过她那么铁青的脸色,亦从来就没触碰到过那么冰冷的手,仿佛能冻伤人一般。
突然,声音停止了。
依稀可见里头那单薄的身影缓缓而来。
喜乐不敢吭声,双手按在门上,心都提到了嗓门口。
“喜乐……”紫萱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里满满的无力,很轻很轻。
“我在,娘娘,你先开门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喜乐急急问到,声音亦不敢太大,仿佛怕惊了主子一般
“喜乐……小札不回来了……我去找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紫萱整个人都依靠在了门外,发丝凌乱,衣裳残破,处处有抓伤的痕迹,一室的摆设破碎了一地,这么熟悉的情景,幸好幸好,门外站着的不是母后。
可是,她好想母后啊!
“娘娘,你别说傻话,你到底怎么了嘛!”喜乐急得直跺脚,小手猛拍着门,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喜乐……别闹……我就是生病了……没事了,你和我讲讲你同乐铭怎么认识的吧,主子想听。”紫萱虚弱的声音里透着了哭腔来。
“主子你先开门,我就讲,我什么都讲!”喜乐一袭,连忙说到。
然而,屋内却再没有任何声音。
“皇后娘娘!”喜乐大惊。
而这时独孤明月早已幻化成刘嬷嬷的容颜,蹙着眉快走走了过来,只是,喜乐见了她却是一脸愤怒,狠狠将她推开,独孤明月毫无防备,冷不防跌后了几脚。
“你走开,都是你,都是你们,皇后娘娘到底哪里不好了,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欺骗她,都要害她,你们知不知道小札出天牢后,她就没有一天不偷偷哭的!这后宫里统统都是坏人!她就不该喜欢皇上,就不该和亲到钟离来!”喜乐大哭了起来,不看刘嬷嬷,而是看着窗上那单薄的人影缓缓倾倒,眼泪直流,控制不住。
独孤明月缓过神来,骤然大惊,直直一掌破门而入。
只见一室犹如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没有一样东西的完整的,墙上,丝白的垂帘上,到处可见五指划过的血迹。
而紫萱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凌乱的白纱中,小脸毫无一丝血色,唇畔噙着一丝血迹,一身是道道见血的伤痕,五指皆被抓破,整个人犹如一触即碎一般,脆弱无比。
独孤明月正要将她抱起,却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缩回了手去,竟是那么冰凉,犹如寒冰一般。
而喜乐在一旁,却是怯了,直直地盯着紫萱看,控制不住想去探她的鼻息。
“不可能!”独孤明月狠狠地拍开了她的手便是一把将紫萱抱了起来。
影儿交待给她的,不论出了什么事,都要等他回来!
“还愣着做什么?去烧热水来!”独孤明月厉声呵斥,抱着紫萱往榻上去,又急急亲手点燃了屋内所有的暖炉。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丫头定是瞒下什么病情的!
似乎身子不似方才那么冰冷了,替她掖好了被褥,这才蹙眉认真把起脉来,只是,即便再认真再用心,皆是探不出任何异样来。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药物控制了,超乎了她的医术。
喜乐很快便把热水端上来了,独孤明月亲自喂着喝了几口,然而,紫萱竟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似乎连手都温暖了。
一老一少就这么挨着床沿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喜乐也不闹了,静静地替紫萱拭去唇畔的血迹。
“方才也是这样吗?好了又复发?”独孤明月问到。
“刘嬷嬷,给皇上报个信吧,喜乐求你了!”喜乐说着便是跪了下来,她不管什么大战什么朝政,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时候最想要乐铭陪着了,娘娘那么喜欢皇上,无论如何,病得那么重,一定也这么想的吧。
独孤明月手一僵,迟疑了须臾,却缓缓起身来,道:“皇上亲征,岂容打扰,公主是人质,你好生伺候着,若再出什么事马上来报!”
说罢急急便走,似乎不想再听喜乐任何劝说一般,自己心里亦是隐隐不安,有股不详的预感,过了明夜,还是让几个长老一起过来看看吧!这丫头显然隐瞒着什么!
独孤明月走后,青奴才敢进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才有那么大的胆子到晴明神殿去,那儿的教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青奴姐,你快坐着吧,别白费了娘娘一片苦心!”喜乐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检查她脸上的药。
“喜乐,你说娘娘这到底是什么?”青奴淡淡地开了口,视线一直停在紫萱脸上。
“病了,一定是一直瞒着的病,从没见过这样的!”喜乐说着又轻轻抽泣了起来,拉着紫萱的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血迹,十指头皆是磨破的伤口,到底承受了什么呀!
“小札一定知道的吧。”青奴喃喃自语,小札那恐惧的眼色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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