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土方法?”
“你身上有银的东西么?”
雪瑶把手背伸了出来,露出一个银戒指。
“这就是你二哥给我的定情信物,说出去都会笑死人!”
雪瑶脸红了下来,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春亮把鸡蛋煮熟,剥开蛋壳,去掉蛋黄,拿一块布把蛋白和银戒包住,在雪瑶的脸上、额头与颈部来回地擦。蛋白的温度降下来后,再蘸些滚烫的开水继续擦。往返如此,两到三遍。
“银戒变黑,就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的寒气!”
春亮翻开布,取出银戒指。刚才还锃光瓦亮的,一下子就暗淡无光了。
“还别说,经过你这么一擦,脑袋确实舒服了好多!”
“这招土方法叫搬惊风。”
“其实我发现你人挺好的,可是你怎么就没有女朋友呢?”
“以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可是她已名花有主了!”
春亮把脸沉了下来,眼中露出一丝婉转凄凉。
“滋味很难受吧?”
雪瑶以饱含同情的眼神望着他。
“如同针扎一样。不过她即使喜欢我,我跟她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为什么?”
春亮苦笑了一下。
“七十年代结婚三件套是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八十年代的是冰箱、彩电和洗衣机;九十年代的是电脑、空调和摩托车;现在这年头,是房子、车子和票子。可是我一样都拿不出来,你说我跟她还有希望吗?”
雪瑶由此及彼,联想起自己曾经一段失败的婚姻,不知不觉感伤起来。
“那个叫陶诗涵的小姑娘看起来挺喜欢你。”
春亮听到以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色。
“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既然如此,那你可得抓紧向她坦白,以免耽误别人的前途。”
“我会的。”
店门口停下一辆高档轿车,下来四个人。
“耿老板,你来了!”
雪瑶笑眯着脸,向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招呼着。
只见那位叫耿老板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朝后梳着,肥头大耳,短粗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项链,左手戴着一块名表,右手戴着一串佛珠,一身t恤、宽松短裤加皮拖鞋打扮。
春亮立即开始煮水泡茶。
“这位是你的弟弟?”
“是的。他叫刘春亮,是位老师。这位是久久果业有限公司的耿老板。”
春亮热情地向他抱拳行礼。
“耿老板,幸会幸会。”
“耿老板经常光顾我们的生意,是我们桃源茶庄的钻石客户。”
雪瑶油嘴滑舌地向他拍着马屁。
“那贵店会不会给钻石客户送一两颗钻石呀?”
耿老板笑得撕开了嘴,露出满口黄牙。
“瞧你说的,耿老板财大气粗,还会在乎一两颗钻石吗?”
耿老板转身用眼神扫描了下身边的朋友,用手指着雪瑶,满嘴淫笑。
“你们看看,这张嘴,就是做生意的料!”
“哪里哪里,耿老板您言重了。”
“楼上还有雅间吗?”
“有。春亮你把茶给各位老板端上去。”
“好嘞!”
三伏天昼长夜短,即使到了六点钟,朗朗晴空也没有暗下来的意思。
二狗子打来电话,心急火燎地说道。
“你快回来,出大事了!”
“什么事,慢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