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很喜欢打猎，经常带着这个有着惊人而可怕技艺的孙女一起打猎，带着孙女，连保镖都不需要跟着，阿尔托利亚手持一支单管猎枪，背囊中插着一把其貌不扬的短剑，施施然跟在亲王身后，听着亲王侃侃而谈。

亲王一边走在林间，一边说着：“那些无神论者，经常说圣经是被编造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圣经却是对过去世界的真实描述，也许有些地方，被曲解，但那都是真的，那么，对我们人类来说，很多人都不了解的是，无论是狼人还是吸血鬼，其实都不过是人类分之的存在而已，而在他们之上的所谓恶魔，你还记得圣经上，是如何描述的吗。”

阿尔托利亚应声道：“新约圣经说，恶魔是堕落到人间的天使，主宰著黑暗势力，阻碍人类与上帝沟通，作恶多端，无所不用其极，恶魔首领撒旦是反叛上帝耶和华的堕天使，曾经是上帝座前的六翼天使，后来他堕落成为魔鬼、所有鬼魔的首领，被看作与光明力量相对的邪恶、黑暗之源……”

阿尔托利亚忽然捂住了嘴，不知道在想什么，亲王慈爱的说道：“这才是真实。”

阿尔托利亚说道：“那么也就是说，他们确实是出自本源。”

亲王说道：“是啊，所有人都被惯性思维迷惑，看不清楚本质，他们确确实实是一样的，或者说，天使，就是恶魔，恶魔就是天使，这件事的本质，就是权力斗争，至少在我看来，就是权力斗争。”

阿尔托利亚摇摇头，说：“都可以不死了，为什么还会有权力斗争，这不合理。”

亲王抬头看了看周围，说道：“这就不是我们可以猜测的，以及应该猜测的了。”说着，他朝前方开了一枪，正中一只野鸭，而将其他的野鸭惊起，将枪重新上膛后，阿尔托利亚跑过去，将那只肥大的野鸭拿了回来，这里是王室才能来打猎的地方，动物们很幸福，都可以吃的白白胖胖，然后被国王们打死。

阿尔托利亚说道：“爷爷，既然你说，是权力斗争，那么他们到底去哪了。”

亲王摇摇头，说：“爷爷怎么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倒是你，完全有机会做到祖先曾经的道路，也许有一天，可以升入天界，解开所有人的谜题吧。”

阿尔托利亚说道：“也许有一天，天使们会再次出现呢，到时候就可以向他们请教了，我和王杰比试后，确实感觉自己和他有差距。”

亲王说道；“哦？就是那个在巴黎一个人打倒24个石中剑小队的男孩吗，他的实力如何？”

阿尔托利亚说道：“我们没有正式比试，就是用的很短的筷子，切磋了一下，他赢了我一点，不过不会太多，就是不知道拿起真正的武器后，真正拼命的时候就不好说了。”说着，她低着头，叹息一声，说：“说真的，爷爷，其实我做的各种训练，会不会都是花架子，没有经历过实战，而王杰的生活中，充满了各种惊险刺激的冒险，所以可以打倒那些士兵，而我每天呆在宫廷里，肯定就是不如他了。”

“宝贝儿，”亲王说道：“你上次身穿防弹铠甲后，面对那架机枪，使用你的佩剑，将那些子弹一一挡住，那可不是假的，反而都是最最严格的训练，你只是没机会而已，再次，天使也不是万能的啊，如果他们敢回来的话，肯定会被杀死的。”

“为什么啊。”从小就被教育，最后的天使率领人类重建秩序的故事，阿尔托利亚着实是糊涂了。

“孩子，你还是不明白，世纪初的两次大战，真正的根源是什么，最初的时候，天使确实起到了，稳定人心，延续信仰，将人类社会的秩序维持下去的作用，但是越到后来，我们付出了什么？”亲王苦笑一下，说道：“天使的威能，当然早知道域外的新大陆，于是我们就在技术条件还很差劲的情况下，从欧洲出发，乘着木船，忍受着巨大的死亡率，去开发新大陆，好吧，看起来这是得益巨大，统治了世界，但是谁来为那些死者负责？之后呢，多少传教士，多少贵族子弟，在所谓的感召下，前去一个个神秘地带探险，最后不知所踪，那么，到了最后呢，因为那两位天使大人，或者说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他们的势力越聚集越强大，最终在欧洲形成了两大军事集团，可是，就在这个时刻，就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刻，他们居然消失了，消失的后果，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百万级的伤亡，那可全都是人类，少量的狼人和吸血鬼，之后呢，整个世界是如何混乱的，我想你是知道的，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影响，希腊与土鸡国的异教徒开战，因为伤亡惨重，希腊王室被推翻，爷爷流亡来了英国，而那些连锁反应之下，是什么，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遍布全世界的各种大战。”

阿尔托利亚捂住嘴，说道：“天呐，如果是这么看的话，那就是那些天使们的错误。”

亲王冷冷说道：“就是他们的不负责任，就是他们的没有头脑，仅仅是为了两位天使想要回家的愿望，人类社会已经成了什么样子，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可是，可是我们也得到了很多啊，我们发展了科技，占据了广袤的土地，成为了世界的主流核心。”阿尔托利亚解释道。

亲王说道：“是啊，要感谢天使们，他们的力量可以感知到物质的本源，给了文艺复兴以及后面的科技发展以启发，为了这个，我们特意准备了足够多的力量，随时随地准备着，只要他们回来，就可以给他们致命一击。”

阿尔托利亚看着爷爷，没敢说话，亲王继续说道：“根据几百年来的留存典籍，很多教士，主教，教皇们的日记记载，天使也并非不可伤害的，起码他在和那个称作恶魔，实际上也是天使的存在交战的时候，受伤次数是不少的，甚至有人侥幸得到并分析过他的头发和皮肤碎屑，虽然那些实物都遗失了，但是总有研究记录留下，而这些年，科学的进步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的，起码对于我们判断天使的实力，有了初步的研究，所以，不必担心，宝贝，虽然失去了传承方式，但是帮助你增强实力的方式还有很多。”

“这样不好吧，爷爷，毕竟天使们。”阿尔托利亚想说些什么。

亲王说道：“人类，不能做奴隶，尤其不能做天使们的奴隶。”

阿尔托利亚说道：“可是，就我所知，天使们对生存的需求很低，只是吃很少的食物，他们……”

亲王说道：“他们未必需要我们的食物，而是需要我们为他们奉献，去付出，去帮他们寻找家门。”

阿尔托利亚说道：“可是，如果能够寻找到天界的道路，对我们不是收益更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