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还是其次,最主要的,陈家这俩兄弟,心术都不怎么正,偌大一个玄武基地,是四大基地里最有野心,最黑暗的地方,陈小骨甚至比陈玄武更恶,有时候,这个陈小骨,只为了恶而作恶。
“走了,她跟王军一起,杀了我们很多人,然后跑了,真的真的,我这句话是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小骨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单纯无害的苏酥,她就宛若不知世事险恶的温室少女般,问出来的话,也是这般轻飘飘的没有危害,陈小骨却冷得抖,打从心底里,他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寒。
按道理来说,苏酥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些日子,自陈玄武死后,西迁队伍里的领就是李滢,陈小骨只是躲在李滢身后开车的人,就是沐阳要报仇,打的旗号也从来只是找李滢报仇,对于那些逃难的难民,沐阳大方得很。
一直听说沐阳还专门弄了个三桥小镇,安顿西部安全区里的俘虏和难民,所以陈小骨就认为,无论他如何作恶,只将这一切推到李滢的头上即可,就算是他哥陈玄武亲手建立起来的西部安全区覆灭了,那又如何?到最后,陈小骨只要伪装成难民,到了三桥小镇上,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
他的安全区里,很多男人做了恶,都是靠这一招洗白自己的,陈小骨觉得自己,没道理不能把自己给洗白啊。
所以三桥小镇上的这些男人,素质参差不齐,要一个个肃清那些垃圾,将来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情。
蹲在他面前的苏酥,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有着轻描淡写的杀意,却是在扬手间,冻住了陈小骨的十根手指,在陈小骨那不敢置信的惊骇表情中,问道:
“李滢去哪儿了?你是陈玄武的二把手,没道理不知道李滢去哪儿了,你不说,是死,你说了一样是死,但是死得会干脆点儿,没有任何的痛苦。”
冰冷的,不受控制的感觉,浸入了陈小骨的手指骨,所谓十指连心,陈小骨可算真切体会到了,他现在只怕是冷的心脏都在颤抖,他摇头,十指便扎入了十根极细的冰针,陈小骨疼得大叫了一声,倒在土地上,身下压弯了稀拉生长的小草,喊道:
“李滢,李滢活不了多久了,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她跑了,她跑了,王军突然进阶,我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李滢被王军扶着,往沙漠里跑了,我,我我本来想去追的,我本来是想把李滢的人头奉献给沐阳,可是我追不动了,我好累,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王军还变得那么厉害,苏酥啊,你放了我啊,你放了我啊~~~”
疼痛,宛若蚂蚁一般,爬满了陈小骨全身,他好冷,又饿又冷,被王军的突然进阶,房子垮塌所砸出来的腰伤还在,现在感觉腰痛越的严重了,他疼得在原地打滚,嘴里胡言乱语的说着经过,众人这才了解到,什么西征啊?在他们出的时候,西部新安全区里,就已经溃不成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