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看着德顺公公走了,吐了吐舌头:“奴婢听不懂,为什么要作诗词?”聂无双满腹的心事被她一说,“扑哧”笑了出来,点上她的额头:“你自然听不懂。”
夏兰见她笑了,也笑嘻嘻一改之前的沉闷,为她张罗热水,伺候她梳洗。聂无双忙了一天早就累极,梳洗罢,一挨上枕头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睡得极不安稳,梦中似有许多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最后是宛美人那张满是红疙瘩的脸,她头发披散,犹如厉鬼,尖尖的指甲掐着聂无双的脖子叫道:“你好狠毒的心肠,你竟然下毒弄花了我的脸!你好狠毒!……尽”
她的手越缩越紧,聂无双被她掐得不能呼吸,她睁大眼,想要喊救命却是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醒醒!醒醒!……”身边有人在摇晃。聂无双猛地惊醒,她喘息着瞪着头顶的帐子,一时间冷汗浸透全身。
生平第一次害人果然是做了噩梦。
她擦了把冷汗,对身边的人说:“夏兰,去端杯热茶……”她还未说完,不由吓得猛地一跳,往后缩去:“你你……”
昏暗的光线中,身边坐着的那个人影分明是男人。
黑暗中,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聂无双终于辨认出他是谁,是萧凤青!他竟然夜闯皇宫丰!
“你怎么来这里?”聂无双又气又怕,她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赶紧走啊!”
她的手被他拉住。片刻的沉默后,他忽然狠狠一拉她,把她拉入怀中。聂无双噩梦之后手脚无力,跌入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清苦的杜若香气袭来,她忽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寂静中,只听得见他胸膛激烈的心跳声,清冷的月辉下,她只看见他挺直犀利的轮廓,不知为什么,今夜的他似与往日不一样。
“王爷……”她闭上眼:“王爷还是离开吧。明日无双会按王爷的吩咐去见皇上的。”
他慢慢放开她,不知为什么,即使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依然觉得他一定是带着她熟悉的似笑非笑:“宛美人的脸你是怎么弄的?本王不信小小的花粉可以令她一张脸都毁了。”
聂无双想起噩梦中宛美人的脸,打了个寒颤,随即又冷笑:“王爷给的花粉胭脂,配上她叫我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林苑中采集的花露,花露没有毒,但是我在花露里面多加了一味草药‘龙须草’。两种相生相克的东西混合起来,她的脸上就起了红疙瘩。”
这并不难想通。她也是在采集花露的时候看到那株龙须草才突然想到这个主意。每天收集的花露并不多,根本不够宛美人一盏茶,所以她下在花露中的毒通通都进了她的肚子,事后查起来也根本找不到证据证明。所以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宛美人自作孽。
萧凤青脱去鞋袜躺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本王还以为你这兵行险招会自己先露了马脚。”
聂无双见他不走,心中不放心,探头出去看了下却不见夏兰的影子。
“你放心,本王已经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回房中了。”他忽地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聂无双耳边,顿时令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靠得那么近,聂无双忽然想起刚才他紧紧的怀抱,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她想要下床榻,却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回。
帷幔中,人影缭乱,终于他一把把她压在身下,喘息着轻笑:“你在躲我?”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气息,他的身体曾经那么熟悉又令她惧怕。可是他从未像这一刻令她如此慌乱。
“我没有!”聂无双竭力侧过脸躲避他几乎可以碰触的薄唇,冷冷地反驳。
“那你在怕什么?”他的气息越来越粗,似乎是笑着又似在发怒。
聂无双忽然陷入了迷惑,她忽然觉得看不懂他。他的狠绝,他的不折手段,她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独她看不懂他今天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爷你要明白你在做什么?!”聂无双冷冷警告:“王爷应该明白从无双进宫的那一天起就是皇上的女人!”
他不吭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她的脸颊,手指微勾,轻易就挑开了她的衣领。
“皇上的女人又能怎么样?”他作恶的手轻轻沿着她美好的胸形渐渐往下,在她心口轻轻地来回摩挲,聂无双脸顿时涨得通红,此时此景让她难以招架,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而他向来是调
情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