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午时前,苏家三老爷连滚带爬的去了苏家老宅,他寻到苏家老大人说话,这一说就许久。
主院里的人,隐约听得见苏家老大人愤怒的吼骂声音,也能听见到苏家三老爷那呜咽悲哀哭泣声音。
苏家老夫人和唐氏闭紧房门,又赶紧让人招呼苏家二小姐轻易不要出房门。
苏家三老爷红肿一双眼睛走后,苏家老夫人正想派人去打听一下消息,这边,苏家老大人派人知会苏家老夫人说:“昨天三房的嫡女突然生急病去了。”
苏家老夫人和唐氏听到消息,两人是一脸怔愕的神情,明明三房的女子身体健壮,大冬天的日子,是风寒都难得有一次的孩子,如何会生急病去了?
苏家老夫人连忙问来人:“三老爷过来,有没有跟老大人说,为何没有早早请大夫去诊治?是排行第几的小姐去?”
来人同样一脸为难神色说:“老大人就让我知会老夫人一声,说是一位嫡女生病去了。”
苏家老夫人和唐氏面面相觑起来,为何三房连谁去了的消息,怎么去的消息,都要隐瞒家里人?
苏家三房有一位小姐得急病去了,这消息太过模糊。
苏家老夫人急急起身去苏家老大人处,唐氏赶紧跟上去服侍,婆媳两人却在书房门口给挡下来。
苏家老夫人与苏家老大人成亲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苏家老大人亲自让人挡了苏家老夫人。
苏家老夫人瞧着书房门,那心往下沉了沉,只怕这一次三房那个女子不是因急病去的。
缓了几天之后,苏丰道去唐家接苏青芷归家。
苏青芷听苏丰道提了三房的事,听说先前一家大小都不知三房到底是那一个生病去了,她一脸惊叹神色瞧着苏丰道。
苏丰道瞧着苏青芷的神色,他轻轻叹气说:“祖母亲自去问祖父,祖父是沉默面对。”
等到事情过了几天,家里人听说,那女子去后的第三天,就让三房悄悄的把她送去安葬在祖地的边缘。
苏青芷更加是一脸诧异的神情,听苏丰道说:“先时家里谁也不知道去的到底是三还是四,过了好几天,三叔来家里一趟,大家才知道去的是四。”
苏青芷瞧着苏丰道低声说:“哥哥,那有没有人去过三房拜别?不管如何都是姐妹一场,有机会总要去上一柱香拜别。”
苏家四小姐是有些小心思的人,可却不如苏家三小姐张扬,反而品性要显得温良许多。
在苏家姐妹里面,大家还是对她没有任何排斥心。
苏家四小姐和苏家五小姐私下里总有些小计较,可是苏家四小姐行事却温和许多,不会在暗地里下暗手对付人。
苏丰道轻轻叹气说:“三房说,主人家伤心的无法接待任何的客人,拒绝所有的人上门拜别。大约家里只有祖父知道真正的原因,连同祖母都不知底细。”
苏丰道心里原本怀疑过,三房那人到底是去了还是私下里跟人跑了。
可是他听从祖地回来的人说,三房的确是在最边角处安葬了一个人,只是奇怪的是没有立碑。
当然跟他提及这事的人,也只是悄悄跟他这么一说,他还顺带提醒说,也有过后好多年后,再给去的人立碑。
然而这种不立碑的行事,还是让苏丰道暗地里生起怀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