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芷让人上茶过来,她请她饮茶说:“嫂嫂,你有任何的事情,趁着家里长辈们都在,可以去说一说。”
她的心里暗想着,你到我这里来哭得再响亮,也与事无补,只能让我更加不想去应付你。
这妇人抬眼瞧着苏青芷端正的面色,她怎么瞧来瞧去,都不觉得苏青芷有狐媚的样子,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能让夫婿紧守着她一人度日。
哪怕她生下女儿之后,那位林家最为纨绔性子的男人,也愿意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苏青芷抬眼瞧见她眼里闪过的神色,她略有些不悦起来,这是在男人面前受了委屈,到同性面前来寻找快感的节奏。
妇人用手捂住鼻子,抽泣几声后,她跟苏青芷说:“弟妹,你是知道我的人,如今我和你堂哥越来越无法相处下去,他今天说要休妻,我来你这里讨教,如何能让夫婿一心待我?”
苏青芷目瞪口呆的瞧着她,这样大的命题,她来请教她这样一个不擅长心计的人?
苏青芷想着过年时节,要少叹气,然而这位堂嫂的行事,却让她叹气不止。
她轻摇头瞧向她,说:“嫂嫂,你这是来为难我。这样的事情,你问女人没有用,你要去问一问男人,最好你去问堂哥,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妇人又哭了起来。
苏青芷有心想赶人走,然而却见到她这明显要赖皮下去的架式,她只能冲着管事妇人说:“你去瞧一瞧好园里堂哥在那里,堂嫂如此伤心,还是要请他来多多劝慰一下。
哭得这么多,我也担心堂嫂会伤了身子。”
管事妇人自然是往外面走,然而妇人抬头说:“不许去。”
苏青芷只觉得她是不是在林家太过好性情,以至于堂嫂在这样的日子坐在她的房里哭,还要抱着她的下人。
管事妇人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话,妇人忙让身边丫头上前拦着人,苏青芷神色冷冷的瞧着她,说:“嫂嫂,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妇人瞧着苏青芷的神色,她越放大声音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日子过得这般惨,你都不能同情我一些吗?”
苏青芷顿时变脸色起来,说:“你日子过得惨,与我和我夫婿有什么关系吗?你要寻让你日子过得惨的人去哭,而不是来寻我作你的脾气。
你这般的有本事,也应该在自家院子里作,而不是来隔房妯娌的房里胡闹。
你赶紧出去,要不然,我会直接去问长辈们,一个隔房的嫂嫂,在大过年来我院子里哭闹,她是什么意思?”
苏青芷见到她还是要做作的哭下去,顿时觉得外面的人,认为她是一个直爽的性子,实在是一种打脸的断定,这是一个赖皮的人。
她冷笑着说:“你要想给堂哥合理的休妻借口,你就在我这里哭得更加大声音一些吧。最好惊动更加多的人来察看。”
“呜呜,小弟妹,我没有别的心思,就想求舒弟去跟他堂哥说一声,我们家不能太过闹腾了,让你们这边跟着烦心。”
苏青芷冷笑的瞧着她,说:“长幼之分,我还是明白几分。嫂嫂这话是来说笑的吧,我家爷从来是明白道理的人,不管何时都不会插手进兄嫂院子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