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蓝熙书欣喜若狂酌定的大喊!
“房子!”
“真是哥哎!”
两条刚刚持利器相向的手臂一同拔节如藤树交搭,冰凉的大手紧扣了冰凉的小手。
蓝熙书的心跳瞬间解冻一样哗啦啦万马奔腾,每根哪怕细小如丝的血管都沸腾着喜相逢的欢愉和惊喜。
“三少!”井貌安惊悸的嗓门到了,刀也到了,看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连人带剑都进去了,蓝熙书在车厢里竟然反常安静,差点没让井貌安惊得灵魂出窍,当然蓝熙书的那声大叫被胡大疙瘩的之哇乱叫声给掩盖了。
“三少!”胡大疙瘩也到了,他的刀被回力镖给收割了,现找也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双脚离蹬,准备泰山压顶了。
“房子!小心!貌安住手!”蓝熙书猛然警醒,顺手把房子往怀里急带,房子左手一扣马车顶棚的横木,借蓝熙书的拉势游鱼一般穿过车厢,嗤啦!棉袍后摆被脱蹬离鞍的井貌安快刀挑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马车窗框上。
这样的紧急时刻蓝熙书一边往怀里带房子,还不忘一边猫腰连珠弩箭交右手勾起了短火铳,倒手抱住了扑面而来的房子的腰部,右膝盖一点门框,足踏连环,裹着房子弹身而起,一气呵成紧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身置身车外。
啊!
刀下去了,刀落空了,虎口发麻,井貌安也听了到蓝熙书的大叫。呆怔了怔,心情恓惶连用了两把子力气才把深嵌入松木车体的刀拔出来。
“房房房子?”井貌安还没省过神来,丈二金刚从天而降!
胡大疙瘩到了!
井貌安这时刚好难耐好奇把半截身子探到了马车厢里想先睹房子为快。
说时迟,那时快······嘁哩喀喳!
我地那个娘哎!
胡大疙瘩毫无悬念的直接砸到了井貌安身上,马车顶部的板材七零八落,后半部严重坍塌,后备箱里各种物件稀里哗啦弄得马车后面金银亮眼,彩衣首饰盒夺目。
有井貌安垫底胡大疙瘩倒是毫发无损,井貌安则像被活活大卸八块了,肠子肚子心肝脾胃肾通通的都挪了地儿了,井貌安连叫都张不开嘴了,鼓着腮帮子疼的不停吸溜冷气。
一耷拉眼皮,头皮再次炸了,井貌安的那双潘安美目下差之毫厘的茁壮着陈五福透咽喉而过的连珠箭头,冷却后的血渍凝固在箭头欲滴不滴,连箭尖拔出马车后座带出的残留松木碎屑都瞧得清清楚楚。井貌安斗鸡眼了,忘了疼了,猛然啊了一声,胡大疙瘩咕噜下车,一身惊汗又连滚带爬的闪出老远。
“貌貌貌安!”
井貌安只觉身上一轻,身体恢复了知觉,手下温暖滑腻,一低头这才欣赏到春梨儿**的牡丹花背,秀发如瀑,余温尚存,头诡异的扭着,那双死直直的眼睛正从发丝间毫不温柔的望着井貌安。
井貌安一阵惊悸,鸡皮疙瘩都起到眼珠上了,饶是见过死人无数,但是这样肌肤相亲的间距还是头一遭,一阵弹蹬,胯下异样,一扭脸另一支透过春梨儿的箭头正盎然摩擦在他的胯下。
差之毫厘啊!
一时井貌安都觉得自己的小弟弟没知觉了。
啊呜!
扯裂了袍子,井貌安连滚带爬毫无形象的爬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