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顺子点头,揉揉冻得淌鼻水的大鼻子,与旁边的吴令对了下眼神,吴令一脸得瑟,忽然想起春梨儿,冲顺子一皱眉,他不好意思明问。
顺子也不好意思明答,一摊双手:“全搭在哪儿了,陈大人模样儿都看不清了,整个人被乱蹄踩踏的跟破麻袋似的!还有”
徐娘不老不想听这个,他不想让陈五福临死的那个不美好的揍相深刻到他的脑子里,一摆手,顺子哑了,吴令蔫儿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那个百媚千娇的春梨儿指定没法看了。
夏十榆又看蓝熙书,看的蓝熙书蛋疼。
蓝熙书纠结着是不是给老大透露一点儿,老大可不是好糊弄的。
夏十榆又看蓝熙书紧紧抱在怀里的蓝熙文。
蓝熙书想着这个可以据实相告!
耗子上来递话:“她是三少的妹子,千里寻哥,刚好碰上就跟我们一起御敌来着!”
夏十榆光看见蓝熙文身上那件拖拖拉拉的大斗篷了,对耗子的话半信半疑,看紧裹着斗篷的单薄劲儿,怎么看也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而已,一起御敌?
弹词听多了吧,随随便便的就传奇了?
“巧合!巧合!”耗子看不得夏十榆这么扒皮抽筋的眼神,撤了。
怎么今儿个碰巧的事儿也忒多了点儿吧。
“徐公公安然无恙就好!”吴令惯会拍马屁,在徐娘不老跟前不拍马屁不会说话,这会儿,没人竖杆儿他自己顺杆儿爬上来了:“陈五福时运不济,命绝与此,这也怨不得谁!”
徐娘不老咂着舌尖郁闷,这人活着还好办,死了就不好说了。
徐娘不老兰花指摩挲了一下额头装模作样叹了会儿气,这狗才死的稍微早了点儿。
夏十榆不想提陈五福这茬口:“徐公公!鞑子此次是有备而来,依夏某看来,途径鸡头山这一路不过是牛刀小试的一小队人马而已,大部会沿着夹马沟,绕道沙河镇直奔虎牙口!”
“此话怎讲?”徐娘不老刚才还纳闷呢,郑大脑袋这一票人马吃了察儿不花
还不容易,不赶回来跑去虎牙口干什么,正想问呢,听夏十榆这么一说,头皮都有点儿发麻了,感情自己走了狗屎运了,碰到的只是三五百人的一小部鞑子,若是不幸遇到一大部,那么陈五福啥样自己就啥样了。
徐娘不老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虎牙口?”吴令一见没人搭理他,他又自己转向爬上了夏十榆的杆子:“夏大人,咱们也是从虎牙口过来的!”
徐娘不老看了一眼吴令,吴令腆着脸僵哪儿不说了。
“徐公公!我们龙门所到哈哈岭一线上边军粮秣被服军饷等等供给都在虎牙口大仓,还没发放到各个军营中,俱线报,鞑子在鹰镇和虎牙口一代埋有暗桩细作,这次鞑子扰边是冲着虎牙口大仓来的!”
“边军一应供给这不才到吗?”吴令的蛤蟆嘴真欠抽,一会儿不跑舌头他都憋不住。
这么个嘴大无脑的家伙!
徐娘不老眼皮没搭吴令,只一个拉长的驴脸斜眸吴令就赶忙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