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井貌安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这误会打哪儿出的:“三少!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暗杀自己兄弟!我出了福隆至酒楼在等马满贯一起赶来与你们汇合的,看到老赵被捅了两刀,我跟着一个追出巷口······哇!啊!”
井貌安的剧情未说完,眼前一道黑闪电噼啪作响,脖子,耳朵半边脸火辣辣的一阵剧疼,井貌安啊啊出声,身体本能的后退肩肘一抬抵挡,蓝熙书挥舞的马鞭闪电抽索而下,井貌安的惊跳的之哇乱叫,胳膊前胸后背手背顿时一道道鞭痕疼不可当。
“你再编!你个兔崽子!我蓝熙书真是瞎了眼!”蓝熙书赶着步步后退上跳下窜胡乱遮挡的井貌安,马鞭劈头盖脸,蓝熙书真是使出了浑身力气,把个井貌安抽打的陀螺般就地翻滚,杀猪一样嚎叫连声:“三少!啊!怎么回事!听我说!啊!先住手有话慢慢说!”
井貌安手里尽管攥着马鞭,但他哪里敢还手,一边左闪右躲一边告饶。
两个人一个躲一个紧逼,马鞭呼啸噼啪,看的葛亭刚身上一阵阵发冷。
马满贯也吓坏了,连连惊跳后闪。
葛亭刚和王小丫谁都没吱声谁都不敢插嘴插手。
蓝熙书那里给他机会,马鞭越发凌厉,蓝熙书像只发了狂的狮子,奋起扬鞭鞭起鞭落:“今天我要活活的打死你个狗日的!为孙不二和老赵报仇!”
“我没有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三少!你先停手!我冤枉!”井貌安在蓝熙书雷雨般的鞭挞下,起身都起不来了,连滚带爬跟泥猴子似的被蓝熙书马鞭逼到了一个墓碑前,头磕在墓碑的棱角上,井貌安的左额头立刻鲜血淋漓:“三少!你让我死也要死得明白好不好?”
蓝熙书忽然一阵剧咳,扬起的马鞭颓然落下,蓝熙书一手摁住胸口大口的喘气,脸色难看的都成了变形金刚了,谁都不曾见过如此暴怒的蓝熙书,不光井貌安吓坏了,就连不明就里的马满贯也都吓得面无血色,葛亭刚王小丫也心惊胆战的跟出多远,一见蓝熙书暴力之下引发伤痛,王小丫在后面一把扶住身体乱颤握马鞭手抖的蓝熙书:“三少!有话慢慢说!让貌安解释一下!也许是误会也说不定!”
蓝熙书余怒不息的大喘气,恶狠狠的盯着井貌安抱着斑驳的墓碑慢慢的迎着他的目光站起来,血和泪把井貌安的无敌帅哥脸弄得血花猫一样。
哥们!你早出来说这话啊!
井貌安居然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满脸委屈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的样子也把他吓坏了,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没见过蓝熙书爆发过。
井貌安觉得自己冤死了,自己看到老赵的时候他已经是两肋插刀了,他刚一把抱住老赵,老赵就指着巷口那头疏忽不见的人影,井貌安二话没说,拔腿就追,追出后街转了片刻也没追上,等他在吭哧吭哧跑回来,又慌乱中撞翻了人家的酒坛子,跟人家好说歹说纠缠了一会儿,还是马满贯赶到赔了钱脱身了事,再到巷口,赵四麻子不见了。
井貌安觉得自己倒霉都倒出花儿来了,蓝熙书怎么就认为自己杀了老赵呢?怎么可以怀疑自己杀害兄弟呢?
“三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井貌安眼泪汪汪的熊样让蓝熙书又有了打死他的冲动,但他只把鞭子抖了抖,貌似伤痛难忍的放下了手臂,整个手臂嗦嗦直抖,王小丫用力扶住了他:“王小丫!别管我!把这个畜生给我带进树林!让他亲眼看看孙不二,让他知道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王小丫迟疑一下。
“王小丫!”蓝熙书一瞪眼太阳穴的青筋如盘树老根一样蹦起多高的咆哮:“还有葛亭刚!给我快点儿!”
王小丫和葛亭刚再不敢磨蹭,腾腾走到井貌安两边,一人架起井貌安的一只胳膊,半拖半拉着往回走。
井貌安不乱叫了,也顾不得疼了,他不认识葛亭刚,和王小丫却熟,扭脸看着闷头不响的王小丫,低声说:“王小丫!王小丫!三少!啊?咋了?孙不二咋了?你们这都咋了?我的头啊!胳膊!啊啊!轻点儿兄弟!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