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被很有经验的马帮兄弟慢慢控住了,沿厮杀的线路,各种走私的货物到处都是,整理收集很费劲,葛大有了粗略的统计,货物损失了大概有三成,有近两成是被马匪带走了。
这不是最惨烈的,差点儿被全军覆没的包了馅儿,这已经很不错了。
葛大跟古亭客栈的人很熟悉,也不知说些什么,蓝熙书跟耗子来回的梭马警戒,等着葛大。
没有等啊巫城的人马,古亭客栈的守卫前后护航,马帮绕过乱石坡赶往凉镇。
每一个路过蓝熙书的古亭客栈的守卫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好几眼,蓝熙书习惯了焦点人物,也很享受这种被瞩目的感觉。
“牛啊兄弟!”葛大安排妥当,在马帮的最后跟蓝熙书并马而行,风大了,又冷又硬,人马经过带起的尘沙迷眼,葛大吐着嘴里的沙子,也是上一眼下一眼又把蓝熙书打量一个遍。
“哪有你牛啊!在龙门所你的大名就如雷贯耳了。我靠!真不是吹的。”蓝熙书空手轮圆了胳膊,做了一个葛大刚才大刀飞轮的动作。
互相做了自我介绍,葛大高举着火把一眼一眼又打量着蓝熙书,大黑脸充满了惊奇:“你就是锦衣三少!”
蓝熙书坐在马上轻轻地踢马表情很淡定:“不可再提锦衣二字。”
蓝熙书直庆幸自己来得及时,看葛大的神情倒好像这种场面见多了,习以为常的样子,他的兄弟们也没有蓝熙书预想的那么沮丧和同伴死伤的哀痛。
干着刀头舔血的营生,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久历生死的人对生死的理解跟常人有着很大的差异。
葛大豹眼瞪着,不禁连连啧啧咂舌:“大井都说你牛,我还以为赛金刚呢,却是一小白脸儿!”
葛大说话百无禁忌,说着探手嗨了一把蓝熙书的肩膀。
耗子转了半天没看见葛二,赶上来问:“葛大,葛二呢?”
都知道葛大的马帮是兄弟帮,葛大葛二的名号在这条线上是响当当的。
“我命令他洗手了,快当爹了,这给我们老葛家留后的重任就交给他了,一年一个把我的任务也得完成喽!”
几个人哈哈大笑。
“自个打自个儿的种,老大,留后没代劳的啊!”一个络腮胡子的汉子圈马打哈哈。
“咱光杆一个,再说,咱那是守家守业过安稳日子的人啊!咱过手的那些女人都不是长好苗子的地!”
那个没心没肝的络腮胡子咧着大嘴叉子笑,蓝熙书看到葛大的笑容很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