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贼子不如扣压几日,如异常再行定夺,太子仁厚不知奸佞用心险恶,为太子安危着想,有些非常手段也是必要的!蓝熙书斗胆进言,是不想有什么把柄落入他人之手,遗留不必要的后患!”
蓝熙书有点私心,这厮如若将太子夜访杨宅捅出去,必然对太子不利,但是最大的不利还是杨士奇,多少人网络***,想借机打垮太子,也许此事扳不倒太子,但是杨士奇将会成为汉王党的眼中钉肉中刺,谢缙就是例子,任你如何得宠政绩斐然,储位之争势如水火,引火烧身的例子太多了。
蓝熙书本不该将话说的这样露骨,但是事关重大,这关系到太子之位,杨士奇和自己的前途,冒一下险也是应该的,更重要的是他看出盛三的忠直性格,太子随身的侍卫必定是心腹,为太子着想搞些太子不知情的小动作也是不可能,蓝熙书赌了一把,但愿盛三不是一根筋。
蓝熙书亟亟说完,并肩与盛三下了台阶,他知道盛三在咂磨他的话,在太子身边混应该一点就透吧,况且蓝熙书不是一点而是拿竹竿子捅了。
朱高炽还拉着杨士奇的衣袖轻语,看的蓝熙书心下着急,这哪是依依不舍的地儿啊!宫里天天见面逮着空再聊吧!
盛三明白蓝熙书的意思,拱手道:“兄弟明白!”
蓝熙书顿时对这个盛三大有好感。
朱高炽终于入轿,一行人迅速拐出小巷,蓝熙书跟房子不远不近的跟着,直至到了东华门附近,蓝熙书和房子不能再跟了,基本上也安全了,盛三押后端坐马上回身冲蓝熙书当胸抱拳,蓝熙书回礼,不敢停留拨马回返。
杨士奇正在家里焦急的等着蓝熙书归来,二娘一直回避此时站在台阶上不时的招呼来福门外查看,直到蓝熙书和房子进了家门,杨士奇紧张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一时间爷两对坐言,后怕得很,蓝熙书倒是平静了许多,一个他曾偶尔质疑的信念坚定了,养父的眼光独到,他如此倾命辅佐的太子朱高炽敦厚宅心将来定是明君,杨士奇的信念不容置疑。
蓝熙书拜辞杨士奇和二娘被房子开心的拉着进了月亮门。
真是个小跨院,完全体现了小字,四间正房,三间东厢房,毗邻大宅的西面有花架,去年的藤蔓干棒棒舛错在架上,叶子殆尽。
一颗梧桐树半个院子的树影,夏天该是很惬意吧!
月亮门的灯笼拉长蓝熙书和房子紧紧牵手的影子,青花从北屋正房里出来,端了一盆水往外走:“三少四少!打扫好了,一应被褥都是按老爷吩咐准备的,您瞧瞧!”
青花讨乖的看着蓝熙书和房子。
一间不大的客厅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几透亮,高高的花架一盆吊兰郁郁葱葱,这是从南京带过来的,难得长途颠簸气候改变它还如此旺盛,蓝熙书捻着一片吊兰水绿的叶子,心里不免涌起南京故院的记忆。
一副秀竹仕女图是杨士奇的手笔。
蓝熙书挑帘进了东屋,房子在西屋这让他高兴。
一张床,蓝底缠枝莲的床幔低垂,被褥都是新的。
对于衣食住行蓝熙书向来不讲究,这样已经让他很知足了。[
青花和房子退出去了,蓝熙书合衣躺在床上透过床幔看原木桌上跳动的烛火,他哪里睡得着,他要和房子说些悄悄话,这一整天除了牵手他还没抱过房子呢,这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听着半天西屋也没脚步走动的声音,蓝熙书起身悄悄的出了屋,一看门插落了,心里一阵高兴,居然没听到青花走,真是想走神了。
各种猥琐的念头冒出来了。
蓝熙书高抬脚轻落步,来到房子的西屋,还没挑帘就听见青花的细语:“女孩子可要长心眼呢!男人哄你开心的时候多半没按好心,图什么,当然是女孩子的身子了。”
“青花!你说话好难听!”房子咕哝。
“这你就不懂了吧!”
蓝熙书一听这个,半颗心凉了,青花这死丫头竟然留宿房子屋里,还教授房子这个,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