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行动是丫无双邀功心切擅自做主行动的,但是她死不承认自己错了。
“你打草惊蛇了你!”蓝熙书狠狠的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无双:“还有谁带你们来的北京暗查此事?”
蓝熙书直截了当就有审讯的意味了。
“我师父!我干嘛要告诉你!”丫无双说完就后悔了,撇着嘴叫拧着脖子不再理蓝熙书。
“你赶紧回去,将今天的事告你你的头儿,早做谋划,枚青至此将音讯皆无了,你们还是偃旗息鼓另作打算吧!这件事既然皇太孙不让捅出去,必定有他的道理,你好自为之!”
蓝熙书急于梳理心里的乱麻,逐客令的语气很明显了,丫无双这回听出来了,觉得事态严重了,不能瞒着了,也顾不上蓝熙书的臭脸了,抬起屁股就走,迈出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房子,房子碍于大家盯着直冲丫无双无奈的挤挤鼻子。
“枚青的脸被我两挠了,很好认的!”丫无双临走来了一句,蓝熙书彻底无语,旁边的葛大已经忍俊不禁了,他一带头,稀稀拉拉的嬉笑都忍着忍着笑出来了,把枚青给挠了,女人真是无法理喻。
“丁哑!护送丫无双回去!路上千万小心,弄件袍子换上。”蓝熙书还是大男人不计小女子过的,丫无双虽然无所谓的脸色故意大步出房,但是一回眸的眼神却柔软了许多。
“有其父必有其子!估计这朱瞻圻也不是好鸟!”井貌安坐到了丫无双的位子上,脸是冲着房子说的,房子一颦一笑都让人百看不厌。
房子让座给井运水,自己乖乖的立于蓝熙书身旁,这让蓝熙书小有高兴,房子犯错的时候,就会表现的异乎寻常的乖。
“他简直变态的!”房子接口,忽然笑了:“我也是听丫无双说的,这个朱瞻圻跟他爹一样一肚子坏水,老算计当今皇太子和皇太孙,我听丫无双说,汉王一直窥伺太子之位,觉得都是皇太孙的原因太子才一直没有被废,所以他认为只要皇太孙出了意外,他就有机可乘了。”
这是大众逻辑,普天之下都这么想的。
“三少!”井运水看蓝熙书沉眉不语叫了一声。
哥几个都把目光聚集在蓝熙书脸上,皇室争斗古来有之,当今永乐帝就是一本教科书。其惨烈残酷程度街头巷议纷纷,这些年才淡了的。
“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将来谁做我们的皇上好!”蓝熙书抬起眼睛看着大家,最后停在井运水脸上。
“当今太子啊!太子仁厚谁不知道,就是听说太子尚文!”井运水也道听途说了很多汉王跋扈横暴之事,虽为武将,这样的人将来当皇上如伴虎侧,惴惴之心可想而知。
“是啊!这还用问啊!”
“三少!啥意思啊!”
哥几个都觉得蓝熙书明知故问这个问题在龙门所背后就没少议论过。
“我们不可能坐墙头草!我们要统一立场!这很重要!风险也很大,大家也听说了,太子之位风雨飘摇,很多人赔了身家性命,皇恩叵测,大家都懂得!”
蓝熙书顿了顿,耗子站在门外警戒,老王头和满福满意都打发走了。
“你说吧!三少!”
井运水和葛大都说。
“太子仁厚,国民之福!这个毋庸质疑!这件事万勿传出去,皇上老迈,有人等不及了,我想我们是可以进一进绵薄之力的。”蓝熙书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眼光沉重而远见,这种表情大家都没见过。
“你说三少!”胡大疙瘩都觉得肩头沉甸甸的,油然而生了一种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的豪情。
“从今天开始,重点儿就是网络汉王党的动向,事无巨细,想尽一切办法,特别是那个枚青,这厮身手很好,不要碰他,只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能泄露一丝一毫的风声,不要用任何不托底的人,井貌安没事跟药罐子套套近乎,东厂的人必定有汉王的人帮着查找丫无双和房子,枚青出了事,锦衣卫看看谁过问,过问的人无疑就是汉王的眼线,房子最近不要出门。”
大家点头。
“还有,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蓝熙书一笑透着狡狯:“盯紧了枚青和朱瞻圻,我们的财路就来了,这几天是不是觉得钱不够花啊!”
“当然啊!天子脚下花钱如流水啊!”葛大最有感触。
谁都知道汉王有的是钱,真是榜上大款了。
一提钱,哥几个精神头都来了。
蓝熙书伸了个懒腰,看天色不早,他想赶回杨宅,问问老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