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揪着自己的头发也跟火上房往外走。
切且不说耗子这头,蓝熙书带着知了猴直奔平安巷口的土地祠,知了猴盯人探消息有一套,打打杀杀就完了,那比耗子还精华浓缩的小身板跟钻地鼠一样灵活,有蓝熙书在后,胆色大了不少,不一刻穿过两条街到达土地祠的后面。
什么大神什么身家待遇,你看那些个娘娘庙,观音庙,这个宝刹那个寺院无不建筑恢宏大气,里面的主神也都是善男信女信奉追随者蜂拥,再看这土地祠神小庙小,除了几盏气死风灯惨淡淡的,守香火的老头也不知哪儿去了。
现在白话文在南京锦衣卫衙门里也不敢设私刑,井运水不日就要接手,虽然白话文属锦衣卫北京正经八百的高层,但是人是现实的,县官不如现管,到那里都不乏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对付自己人,白话文的人也只有跟老实巴交的土地爷借个地儿了。
蓝熙书让知了猴在外面侯着,一个是知了猴的身手他不了解,别到时候坏菜,再就是,蓝熙书并不想底下人知道内幕过多,尽管这些人都是耗子亲自筛选绝对可靠的,蓝熙书虽然痛恨白话文,很不得吃其肉喝其血,但是,这种窝里斗蓝熙书尽量控制在小范围内知情,毕竟,蓝熙书自己也鄙夷这种摆不上台面的做法。
有两个吃货在土地祠院西的井台上一人一壶酒手里逮着什么正大啃特啃,那侧影跟鬼影戏一样夸张,土地祠里有人说话,蓝熙书顺房檐向东挪,看见土地祠 窄小的门洞里也站着两人,只看见晃动的背影往井台那边瞅,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面貌。
观察一会儿外面确定就这四个人,里面估计也多不了,因为土地祠丁门小户的里面除了土地爷像,贡案等外很难容纳多少人。
蓝熙书初步估算在十来人以下,这个估算蓝熙书觉得即使出现什么状况自己也能应对。
蓝熙书观察仔细片刻,蒙好了面巾顺东墙下来,还好这边的气死风灯坏了,西头的正被柱子挡住,暗影交错极易藏身。
两个闪挪,蓝熙书接近了门口,有一尺多的距离有光亮投射,蓝熙书想了想还是没有贸然靠近,虽然觉得外面包括井台上的都是废物点心一碟菜,但是万一有个眼刁的,自己动作再快也难免不被发觉。
井台上大吃二喝的两个吃货忽然骂骂咧咧起来,门口的小卒子哼哈着拉门到外面警戒。
真是天助神助土地爷助,蓝熙书闪电过了亮带隐身在门口右侧挂着的蓑衣后面。
“嘴硬是吧!闫七!别看不在衙门里,爷爷有的是让你舒服的法子!”猫二在阴阳怪气的说话:“你别给也东扯葫芦西扯瓢,那个蓝三派你去春风里别以为我不知道,瘸子阿旺哪儿去了?”
蓝熙书知道事情坏在哪儿,一定是做了瘸子阿旺之后闫七不放心回去查看被猫二盯上的。
“闫七!你不说,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放着白大人这棵大树你不靠,居然跟着那个死耗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毛大人很不爽啊!”一个陌生的粗嗓门说完,忽然来了一记阴的,闫七低低的啊了一声。
“胡三!别用这小手段,闫七在咱锦衣卫什么阵势没见识过,这种过家家的免了。”猫二屁股折磨椅子的声音,吱嘎吱嘎响了半天,闫七接二连三的低低惨叫。
蓝熙书的寒毛刷的都竖起来了,里面也就三个人的动静,蓝熙书怒火蹭一下烧着了,他没想到猫二居然敢动闫七。
“我说了,因为皇太孙遇刺的事,三少下了死命令全城搜索那个女刺客的消息,我是到春风里跟旺财买消息的,谁知道那旺财早成了东厂的线报,消息不肯给咱锦衣卫,说咱打发的那几个永乐通宝都不够到河楼逍遥的。”闫七在大喘气,忍痛不堪的样子:“毛大人!你这是唱得哪出啊!三少奉太子密诏南京密查女刺客的事,白大人一直扈从皇上左右,这这······闫七也是奉命,哪有什么投机取巧之心。”
“你小子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猫二不耐烦了,一拍案子,椅子吱吱嘎嘎又响个不停:“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小子当爷是吃素的!胡三!整!”
“二爷!是不是先给白大人通个气!”
“屁!现在我说了算,一个小小的闫七还用得着劳动白大人?”
“但是,毛大人!小的觉得还是请示白大人比较好,万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