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出了赵家,下了台阶就放慢了脚步,他在侧耳,没听到房子的脚步声有些气闷但是走得越发慢了,快走到巷口听到房子轻盈的脚步声赶了来,倒好像涨了脾气,反而虎步生风起来。
“哥!”房子故意气喘吁吁的拉住蓝熙书的胳膊,蓝熙书心里情愿但是却表现的烦闷,也不搭理房子,长脸了似得脚步不停。
“小气哥!”房子扣着蓝熙书的手指拖慢了他:“你想想看,任谁也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冒名顶替的事,赵伯是个耿直人,小时候常常听娘亲讲的,他常常替代父亲送来家用,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把他和父亲的样子混淆。”
蓝熙书忽然理解了房子的感情,揽过房子的腰,看见房子的眼睛水亮亮的却在笑:“这是个难题,房子,赵伯牵扯进来麻烦就大了,其实你还不明白,不管赵伯帮谁,白话文利用他最终不会放过他。赵伯居然认为威胁来自我!我会杀他灭口吗?我要杀人灭口还会跟他见面吗?哼呵!”蓝熙书淡淡的仰天冷笑:“房子!万幸!这是白话文不在南京,如果王老虎换了白话文,你哥就死定了,我们连转圜的时间余地都没有。”
“哥!”房子被蓝熙书的样子吓到了,紧张了抓紧蓝熙书的胳膊,她根本没想这么复杂,以为只要说服赵旺来不出来作证,就万事大吉了,根本没想到以白话文的性格他会善罢甘休吗?
现在,进退维谷的不光是蓝熙书,还有赵旺来!
蓝熙书想着此时的赵旺来应该后知后觉了吧!
“不是我把赵伯推到了悬崖边,是白话文。”蓝熙书拍拍房子的肩头,后果他不想太美化,房子必须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王老虎还在怡人馆,他太安静了,蓝熙书决定与虎谋皮,而关键的一步是要猫二动起来,猫二动起来才能让王老虎撅起屁股。
花姐这头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现在等不及了,拱卒子过河!
井运水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重复一遍:“对!把我们拦截他们所有消息渠道的事透露给猫二知道,让这个猫二慌,他慌了会找谁?”
“那还用说,王老虎啊!”井运水翻着白眼生气蓝熙书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三少!现在动王老虎合适吗?”
“不合适!但是没办法!”蓝熙书想起赵旺来就烦躁:“按照我说的做吧,一个时辰之内我要看见猫二跑着进怡人馆!记住,是一个时辰之后,太早了不行太晚了也不行!”
蓝熙书的时间观念很强,强到分秒不差,跟蓝熙书一起行动很爽,但是这时间上你必须分毫不差,所以蓝熙书掐算时间是兄弟们最发憷的事!
“好吧!对了三少!山东有银子流入南京!”井运水眉飞色舞的压低声音,他这个大块头做这么贼眉鼠眼的表情引得旁边的井貌安和知了猴都好奇起来,但是蓝熙书板着脸也就都忍着没往前凑。
“南京有谁会让汉王拿银子砸啊?”蓝熙书最近焦头烂额倒把这个财神忘了,银钱吃紧,耗子临走没跟蓝熙书念叨但是跟井运水说了,兄弟们没钱花了,这个消息格外让井运水振奋。
“今个中午一个瘦高个拜访周博远私宅了。”
“周博远?不会吧!多少钱能砸晕周博远?汉王做梦了吧?你赶紧给我探明了,这个周博远是南京的半壁江山,他要晃了,你在南京就根基不稳了,中山王树大根深可不是我们能玩儿得转的。”
“这个明白,哎!三少!何不截了它咱花花也免得周博远犯错误。”井运水看蓝熙书的眼神笑了,他的目的就是这句话。
“先试试周博远也不错,真金不怕火炼,周博远瓷实了才没有后顾之忧!”
“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