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又上火了,鼻孔里嘴巴上火疙瘩满了,蓝熙书埋头喝水,喝水。
房子那头让蓝熙书上了大火了,在北衙门听李孝说起公事分分心才好点儿。
正说着,耗子回来了,李孝退了下去。
“没跟着丁哑!”耗子开门见山,耗子的心情也就比蓝熙书好那么一点儿,接连熬夜熬得小眼睛通红。
蓝熙书嘶嘶吸溜着牙缝,好像牙也疼开了,他把腿放上长案又放下来,怎么也不得劲似的,旁边的耗子看着闹得慌。
“怎么办?”蓝熙书不说话光皱眉,耗子沉不住气了,丁哑跟不着这不是好苗头!
丁哑会蔫不拉几的撤?
当然不会!
他憋不出好蘑菇,玩什么阴招鱼死网破?
耗子没往好里想,额头的汗抹一把又一把。
“沉住气!”蓝熙书想是给自己说,他竖着眉毛咬着唇角一只手顶着腮帮子,一只手划着镇尺迷迷转。
耗子抹搭下眼皮坐下来,直接抄起茶壶对嘴灌,没水了,一嘴茶叶。
耗子也没喊书吏杂役上茶,自己拎着茶壶出去了。
外面传来李四树和耗子的说话声,说到了井貌安,而后声音小了,一会儿,李四树敞胸露怀的跟耗子进来了。
“今天一直没露面的有知了猴,吴连旺,吴不才三个!”李四树一见这摸样的蓝熙书吓了一跳,这哪像快当新郎官的人,跟刚从沙漠捡条命回来的亡命徒差不多,没有帅也没有酷光剩下邋邋遢遢了。
蓝熙书点头,眉头的疙瘩就没舒展过,他招呼李四树和耗子坐,一看耗子倒水赶紧手势要喝,耗子倒了两碗直接把茶壶递给蓝熙书了,蓝熙书仰脖嘴对嘴咕咚咕咚。
李四树拾起折扇猛扇。
噹!蓝熙书茶壶墩长案上,他斜眯眼看着明晃晃的花格棂窗问:“吴连旺?知了猴?吴不才?都什么原因?”
“吴连旺是因为跑肚拉稀这几天就没怎么照面,知了猴昨晚给井貌安送饭丫的扭了脚脖子,吴不才喝酒摔了门牙。”
“现在,马上去查吴连旺和吴不才!”
蓝熙书松开顶着腮帮子的手看着耗子,耗子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反应过激速度又快吓了旁边的李四树一跳。
“我去!”李四树看耗子的样子忍不住抢着去,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一向沉稳的耗子不会这样,他忽然觉得蓝熙书的反常耗子的反常正预示暴风雨来了,虽然一直没消停过,但是这次不一样!
“我去!”李四树的好意耗子心领,他呲牙眯眼拍拍李四树的肩膀,查丁哑,他要亲自。
“李四树!我有事跟你说,让耗子去吧!”蓝熙书觉得应该让兄弟了解一点儿内幕了,李四树平时跟丁哑不热络,李四树跟胡大疙瘩跟耗子投脾气。
李四树深深地看着蓝熙书,又转眼看着耗子大步流星出去。
“吴连旺这厮有事?还是吴不才?”李四树觉得吴连旺阴得很,吴不才就差远了,说一个百户跟应声虫一样从来被无视,他两能兴什么风做什么浪?
“是我们的兄弟!”蓝熙书松了眉头,要正视丁哑背叛了反而心里宁静了,他缓缓的把玩着镇尺一字一句的说:“李四树!如果有兄弟要反水怎么办?”
李四树脸色变了,他站了起来他竖起了眉峰:“谁?井貌安?”
蓝熙书摇头看向他处,他的眼角痉挛一下:“丁哑!”
“丁 丁 丁哑?”(未完待续)